37.这次是真的乱了!

目录:[琼瑶]苍天有泪之翱翔千里| 作者:麦小兜| 类别:都市言情

    半山腰的墓地两座墓碑上刻着萧鸣远和安淑涵的名字,雨凤和雨鹃正拿着抹布为两块石碑擦拭灰尘,小三小四正在忙着把篮子的果蔬祭品往外端,小五则是紧紧地抱着她的小兔儿同云飞和阿超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

    雨凤把供品摆放整齐,点燃了上等香烛便给弟妹们分发檀香,一丝丝从檀香内飘散出来的香味很快的就盈满了墓地。

    雨凤率先跪在了父母的坟前,口中喃喃道:“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小五的病已经好了,爹你就放心吧!小五快过来给爹上香,和爹说说话。”

    小五腋下夹着崭新的小兔儿,两手捧着那簇檀香就走到萧鸣远的墓碑前跪下。她把香插进香炉里,又对着石碑磕了三个头才开口说话:“爹,我已经没事!您瞧连我额头上都没有留下疤,医院里的大夫和护士姐姐可好了,每天都有给我炖鸡汤喝可香了!”小五撩起刘海露出光滑的额头对着萧鸣远的墓碑说话。又把刚得到的小兔儿举起来,“爹,您瞧!这是阿超大哥给我的‘小兔儿’和娘原来做的那个一模一样,真是太好了小五又可以抱着‘小兔儿’睡觉了。”

    雨凤把小五抱住看着同样历经苦难的“小兔儿”,想到妹妹对“小兔儿”的珍惜是出自对母亲的思念她就狠不下心去责怪她,在这样的气氛下雨凤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她也好想娘好想爹好想他们的寄傲山庄啊!

    雨鹃带着小三小四也上来上香磕头,萧家的姐弟们全围在了一起埋头痛哭,唯独雨鹃忍着泪满脸凄苦又倔强的挺直了腰板跪在那里,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爹娘这是我写的大字,是慕白大哥教我的。爹,您不是总希望我好好学习吗?您放心!二姐说,将来我一定会考上北京的大学为您争光的!”小四擦了擦脸上眼泪,认真的对着萧鸣远的墓碑讲道。

    “还有我还有我,爹娘这是我写的大字和画的画也是慕白大哥教的,你们瞧瞧吧!”小三抖开一直藏在怀里的宣纸把它们展示开来。

    小五忙从雨凤的怀里挣脱出来,不甘落后地也把自己的作品铺开她也要爹爹和娘看看自己的小乌龟。

    云飞和阿超在一旁看的心酸不已,这群受了天大苦难却依旧挣扎活着的萧家人太不易了。云飞内心充满了矛盾,可怜的雨凤连最后应得的权利也没有了。要是……要是自己再强势一点有本事一点,她就可以成为自己的正妻了吧!?可现在,她却只能按照妾氏身份走进展家。那真是太委屈这个美好的女子了,云飞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善待她。

    雨鹃抬头正好瞧见云飞一往情深地看着她的姐姐,心中一阵不甘。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大家一样被关进看守所,可自己就要遭受那种屈辱。一样是待月楼的台柱子,可雨凤就能得到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对待。雨鹃自认长相、身材、学识没一样比出了事只会哭的雨凤差,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吸引这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她好不甘心啊!

    “砰砰砰”雨鹃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脸上带着最凄楚的神情慢慢地开口道:“爹!娘!是我没有本事,没把家里照顾好。还害得雨凤要跟我一起去坐牢,我……我……我……只是看到那个人就控制不住想起寄傲山庄失火的那晚,爹我太没用了居然就把小三小四小五全体给忘记光了!我该死!我该死!呜呜呜……”雨鹃不停地在地上磕头没一会儿她的额头就红了一大片。

    “雨鹃!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事我也有错,我这个做姐姐的应该拦住你的,可是……可我还这么冲动的跟着你一起骂他们,我也要负上很大的责任。”雨凤马上扑过来抱住她,这是雨凤第一次正面听到雨鹃对这件事解说。是的,雨凤曾经真的怨过雨鹃可现在瞧着她这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她就再也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了。

    “不不不……雨凤你别这么说,我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雨鹃扶住雨凤的肩膀认真的说道:“雨凤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很重要你一定要听仔细了!”

    雨凤连忙点头答应,这个样子的雨鹃真的让她好不安啊!“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前些日子我回了次待月楼……”雨鹃还没说完就被雨凤打断。

    “天啊,你回待月楼去了?你你你……怎么可以再回待月楼呢?你到底想干什么?待月楼被我们搞得一团糟,那个金银花没把你怎么样吧?你有没有事啊?”雨凤上上下下打量雨鹃害怕她受了什么看不到的暗伤。

    “雨鹃你真是太冒险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我们怎么放心的下。”云飞走了过来也有些不赞同的说话。

    “是啊是啊!那个金银花明显和郑老板有关系,现在你们连累了他们你又回待月楼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你好过,你有没有吃什么亏?”阿超也一副焦急的样子,天啊!这个雨鹃真是太胆大了!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会出事,阿超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肚子里面飞出来了。

    就连几个小的也都是神情不安地看着她,雨鹃默默地看了大伙一眼低下脑袋,老半天后才重又开口。“我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些,当初我和雨凤等于是把郑老板同金银花全得罪了。可这事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麻烦,难道我们一家人能搬离桐城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既然还要在桐城生活下总脱不开他们的。更何况郑老板的外号叫‘郑城北’呢!”雨鹃认命地冲着大家一笑,把事实都说了出来。

    雨凤、云飞、阿超都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反驳她的话,事实确实像雨鹃说的一样。即便是展祖望平日里见了这个郑老板也是客气的不得了,他们又有什么力量与之相抗衡呢!?

    “那天我在金银花的门外整整跪了四个小时她才肯见上我一面,先是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了个边不过这些我都能忍了。只要她能在郑老板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这些都值得了。”雨鹃一脸平静地述说着。

    “碍…”雨凤按住胸口,她绝对没有想到雨鹃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天啊,她这个视尊严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妹妹居然……居然……雨凤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雨鹃这样做全是为了她和弟弟妹妹们啊!“雨鹃!雨鹃!呜呜呜……”抱住跪立着的雨鹃,雨凤大哭起来。

    云飞和阿超也听的好不心酸,这个骄傲的小刺猬居然受过这样不堪的对待却又把大家都瞒的这么紧,那……那她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呢?云飞和阿超不由得对视一眼,他们觉得接下来会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雨凤你别哭了,往后你要坚强点知道吗?以后弟弟妹妹们就要拜托你和慕白照顾了!”雨鹃擦擦雨凤一脸的泪水,同时还扔出一颗大炸弹。

    “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雨凤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接着马上就抓住雨鹃臂膀心急地问道。

    “我……我……那天金银花和我说了很多话,有句话她说的很对,现在在桐城我们俩姐妹算是把‘城南’和‘城北’都得罪遍了。虽然,慕白能把娶你过门可展老爷子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慕白,你别急!我知道你一定会善待雨凤,可是你不在的时候呢?你的母亲、你的父母、你的妻子能平和的接受一个曾经用刀捅过你女人吗?甚至是你们展家的下人能好好对待我的姐姐吗?”雨鹃明亮的大眼睛直视展云飞道。

    云飞无力地低下头,是的雨鹃的话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虽然他有把握自己会待雨凤好,可是其他人呢?父母、妻子会对雨凤既往不咎吗?他又想起最近展祖望时常提起生意上不顺利的事情来,云飞不确定了……

    雨凤紧紧地咬着嘴唇,她也好担心啊!现实是她注定要嫁进展家了,只有一个充满了屈辱意味的妾氏称号。可她爱慕白真的真的爱慕白,她有信心去和他的家人相处,她相信只要自己的善意够了,举止妥贴一定能改变他家人对自己的看法的。可是今天雨鹃一说,她才想起现在她们还得罪着一个郑老板呢!天啊,郑老板在桐城有多大的能力雨凤真是再明白不过了,雨凤也不得不无力地垂下头来。

    雨鹃凄惨地一笑,“看吧,这就是现实。所以,我得为了小三小四小五的将来打算啊!他们的年纪还这么小,将来小三、小五还要嫁人,难道也要让她们去做人家的妾氏吗?还有小四,他是咱们萧家唯一的男丁爹爹还寄希望与他出人头地呢!难道要让他连好的学校都没法就读吗?人啊,真的不能活的太天真了!”

    阿超再也止不住内心的焦躁一步冲上前来,跪倒在雨鹃的面前大声的呵问:“雨鹃,你……你是不是答应那个郑老板什么了?你快说呀!?”

    云飞和雨凤以及萧家的另几个孩子也紧紧盯着雨鹃,希望快点听到答案,他们就快要被折磨死了。

    “阿超,你……你别这样!上次金银花和我提过,要是我有办法让郑老板……开……开心的话,郑老板就有可能会放过我们。”

    “开心……开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阿超的声音都是抖着的,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失控了。

    “是的!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金银花明确的表示郑老板曾经对我有很大的兴趣。现在只不过一时对我上次的事情生气,要是我能把他哄开心了我们萧家以后就可以在桐城内得到郑老板的庇护,就是这样!要是有了郑老板撑腰,以后雨凤在你们展家也不会过的这么艰难了!”说道最后雨鹃几乎是喊着说出来的,哭倒在阿超臂弯里雨鹃满身上下弥漫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息。

    雨凤简直不可置信的瘫倒在地上,所有的从雨鹃嘴里说出来的字她都知道可为什么拼到一起后她就理解不了了?天啊,雨鹃这是要干什么?她答应金银花什么东西了?

    “雨鹃,你说你说呀!你答应金银花什么事了,你是要急死我们吗?”雨凤拼命地摇晃着雨鹃,越发焦躁的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了。

    “雨凤!雨凤!我答应……我答应做金银花去做郑老板的女人了,做他……做他的外室。”雨鹃哭的凄凄惨惨一副气都快要接不上来的模样,充满着舍身精神的雨鹃让人心碎。

    “什么!”

    “什么!”

    “什么!”

    云飞、阿超、雨凤三人异口同声地大叫到,天啊!难道那个年纪大到已经可以做雨鹃父亲的男人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吗?外室,什么是外室?外室本是指那些未经媒妁之言而与男子同居的女人,这……这样子的话雨鹃将来的日子岂不是太可怜了!?万一她再有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不就是……不就是没有父亲的野种了吗?

    “雨鹃……雨鹃……你……”雨凤抱住妹妹大声地哭叫起来,连连摇头她怎么可以让自己妹妹陷于如此境地。雨鹃是她的亲妹妹啊!

    连几个小的都上来抱住雨鹃,虽然与他们还不明白什么叫作外室,可他们能感觉到那是很不好的事情,他们不能让雨鹃过的这么痛苦。

    阿超的手指在不自知的时候就扣进土里去了,当听到那个答案的时候他简直要发疯了!他……他怎么能让这个女人受这样的罪,阿超好恨自己的无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云飞也不可能同意雨鹃去做这般糟践自己的事情,一切在他的想法中还没有到这么坏的地步,应该还有办法可以解决的。“雨鹃,你先别冲动!事情还没到你想的那种地步,交给我交给我来想办法!一定能圆满的解决的,要是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了那个郑老板你要雨凤这一辈子如何心安?要小三小四小五将来怎么自处呢?”

    “是啊!是啊!雨鹃你就听慕白的话,一定一定不要去和那个郑老板在一起知道吗?就连待月楼都不要再去了!”雨凤也附和道,她绝对绝对不要雨鹃去过这样的日子。如果要雨鹃牺牲一辈子的幸福来为大家保驾护航,那自己这个大姐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即便是将来死了,她也没面目去见爹娘了啊?!

    “可是……可是……”雨鹃为难地看着苦劝她不止的众人们。

    “别可是了,你一定不能去过这样的日子!”云飞大手一挥很有气势的做了决定。

    阿超也在旁边点头,“雨鹃你先别急着去答应,就让我们大家一起来承担好吗?你也要为雨凤和小三、小四、小五他们考虑考虑啊!”

    雨鹃抹了抹眼泪又看着众人诚恳的目光,终于还是答应了众人短时间内不做决定。大家也欣慰的看着雨鹃,暂时终于是雨过天晴了。

    一番哭闹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众人又匆忙地祭拜。好不容易赶在天黑前离开了坟地,落在最后上马车的雨鹃最后看了一眼爹娘的墓碑,眼中闪过意思凌厉。爹娘,你们一定要保佑女儿的计划成功。

    对于刚才自己说的待月楼的事情,雨鹃确实是去做过。也确实在金银花的门前跪过,那些说的外室到没她讲的这么悬乎,只是金银花的确和她讲过郑老板曾经对自己有意的话,雨鹃也不怕有人去应征。

    “雨鹃,走了!”马车上,雨凤对她伸出手要拉她上来。

    雨鹃扯开个笑脸转过身来,“来了!”

    快要午夜了,塘口萧家的饭厅里云飞、雨凤、阿超明显都已经醉的分不清方向了。那几个小的早就困的回屋睡觉去了,大概现在都已经开始做梦了吧!

    雨鹃把雨凤和阿超都安顿好后再次折回到饭厅里,云飞领口大开正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睡的迷迷糊糊的。雨鹃轻轻地推了他几下,确定他肯定醉透了。她四下打量,很好连只猫都没有呢!

    雨鹃从衣兜里摸出个纸包来打开,一大片白色的粉末就呈现出来,用指甲挑了点放到两个酒杯里,雨鹃想了想又在其中的一个杯子中多加了点分量才满意的收起药粉,斟上酒她端起两只杯子摇了摇让药粉充分融化,端起一杯撬开云飞的嘴给他灌下去。端开另一只酒杯搁到一个云飞碰不到的位子上,然后她开始行动。

    首先她回了次自己的房间把药粉藏好,再是回到饭厅里把自己的那一杯酒喝掉。接下来半扶半抗的就带着云飞往给他准备好的客房走去,在半道上的时候展云飞的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不停地拉扯自己的衣服搂着雨鹃亲吻把她身上的衣服扯的一塌糊涂不成样子。雨鹃拼命遏制自己要推开他的冲动,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雨鹃你行的你行的千万要忍住了,成败与否就看这一次了!

    跌跌撞撞的两人好不容易进了客房,雨鹃把门带上。云飞正在拼命地扒她的衣裳,撕拉一声雨鹃的衣衫就被他扯破了。雨鹃推开展云飞,抢先到床边用一片碎瓷片割开个伤口把血染到床单的中间,开窗往后院的荒草地那边扔掉关键证物关上窗子。她呼出了气来,终于所有的事情都齐全了。到了这个时候,雨鹃的药劲也上来了,身体里发出一股股的燥热急需点什么东西来解脱,云飞扑了过来两个人拥吻到一起,也不知两个人是怎么的就滚到床上去了。扔了一地的衣服,凳子倒了、椅子翻了、杯子碟子全打碎了,弄的客房里满是狼藉。

    云飞和雨鹃犹如点燃了的干柴,交缠在一起两个光溜溜的身子不停的起起伏伏,那张嘎吱嘎吱作响的大床响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雨凤摇着脑袋晃晃悠悠地起床了,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回想昨晚的事情。哦,对了!大家都在一个劲的劝说雨鹃放弃那个荒唐的念头,居然让几个小的也跟着喝了几杯,后来说着说着就喝多了!该死,以后一定不能这样喝酒了!万一出事就糟糕了,这么想着雨凤就推开门出屋子去看弟妹了。走了一大圈确定弟弟妹妹们都没事还好好的睡着呢!雨凤这才安下心来,她正想去雨鹃的屋里看看。突然,雨凤听到从客房那边传来一声巨大响声连忙拔腿就往那里跑,好像是从慕白的屋子里传出来的,雨凤慌了……

    紧赶慢赶地没辨清方向雨凤一头撞到拦在门口的阿超身上,也顾不急埋怨阿超挡路。拨开阿超的身子雨凤就要进去,“啊……”眼前的一切实在是把雨凤吓傻了。

    阿超被雨凤的惊叫喊回了魂魄,忙冲上去把吊在横梁上的雨鹃放下来。一屋子的情形很好的为他解说了,这里曾发生过的事情。阿超觉得自己的胸膛里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可他又放不下雨鹃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雨鹃去死啊!

    云飞被刚才的那声巨响从梦中惊醒过来,想起身却不由得抱住脑袋。老天爷,是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用锤子捶打过他的头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痛呢?哦,对了!昨晚他好像是喝多了,对了对了,以后喝酒一定要控制啊!好不容易睁开眼,云飞就看到阿超爬到桌上结绳子,好像……好像是……雨鹃吊在房梁上呢?云飞还有点迷糊……

    突然,云飞的大脑都飞回来了。“怎么了?”不了他却因为动作太大而造成的暂时性昏迷,云飞一个趔趄扶着床头他才没倒下去。半天后才敢睁开眼,一阵风吹过他觉得有些冷,回身找衣服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连件遮掩的东西都没有,云飞脸上臊的通红。可一抬眼,那摊印在床单中间的斑驳血渍就闯入他的眼帘,云飞呆了、傻了、迷糊了……

    雨凤痛苦地捂着脸,嘤嘤地哭着就跑开了。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阿超抱着衣衫不整脖颈间却勒痕明显的雨鹃,两行虎泪就这么从他的面颊淌过。

    “咳咳咳……”再次回到人间的雨鹃慢慢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