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生气愤之极,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的心痛得在滴血,在流血了,我该早日回来的,你母女就不至于吃这么多的苦!”周长生心痛的差点落泪。
“妈妈和我捡垃圾的时候碰到奶奶,” 婷婷抽泣着说:“奶奶指着我们大骂,说我和妈妈丢了爸爸你的脸,塌了周家的台……”周长生气得脸发青,胸口的气喘得呼啦呼啦的响,怒吼着说:
“她简直是狼心狗肺, 心狠手辣,我要和她断绝关系,和她一刀两断,一刀两断……我周长生没有这样恶毒、残忍、凶狠的长辈……”
何水姑叹着气说:“听了小孩子的话你也当真啊? 瞧――把你气成这样,婷婷是乱说的,事实不是象她说的那样。”
“就是那样的,就是那样的……”爸爸,我没有乱说,我没有乱说,这是真的,是真的……”婷婷说着委屈的大哭起来。
周长生掏出帕子温和的给婷婷擦着眼泪,安慰着说:
“爸爸相信,爸爸相信, 婷婷是不会乱说的,爸爸相信我的乖女儿婷婷说的都是真话。”
婷婷停止了哭泣又说:“奶奶还赶到老屋子里不准我们去掘竹园里的竹笋吃。妈妈没钱买菜也不敢去竹园里掘一只竹笋吃。奶奶说竹园里的竹笋她都数过的。她说,‘少一只就是我们偷吃的……’我和妈妈只能天天吃野菜粥。”
“狼心狗肺,没有人性,世界上竞有这样凶恶毒辣的人……”
爸爸回来了有了倾诉的人,婷婷滔滔不绝的说,“奶奶乱骂我妈妈,说我们穿的新衣服是‘野汉子买的,’说妈妈是‘狐狸精不要脸,勾引野男人给我们买新衣服穿……’其实不是那样的。”
“婷婷,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怎变得不听话了呢?”
“你就让女儿说吧!”周长生鼓励婷婷,“乖女儿,你把受的委屈都告诉给爸爸听。”
“奶奶骂着骂着跳起来打妈妈的耳光,把妈妈的脸上也打红打肿了,肿得象馒头……”婷婷说着又大哭起来。
何水姑见周长生捏紧了拳头,气得七窍生烟,便又说:“小孩子的话你也当真,几句话把你气成这样,值得吗?”
“你别给我母亲藏着掖着掩盖了,小孩子的话才是真的,小孩子头脑单纯编不出谎话的。我到是相信我女儿说的话,百分之百是真的。”
婷婷哭了一阵又说:“我和妈妈穿的新衣服都是住在后街上,那个楼上好心的老奶奶给妈妈的。我们在路上捡垃圾, 碰到了老太爷和老太奶,妈妈看他们拿不动米,给他们把米送回家里去后, 老太奶就给我们一包新衣服和花花布,妈妈拿花花布给我做的新衣服,做了几晚上才做好的,奶奶硬说是野男人给我们买的。我听见妈妈晚上悄悄的哭了……”
“你呀,你呀――水姑,你的心太好了。”周长生气的几乎跳起来,“她把你作贱成这样,你还替她说话,还要我拿了东西去看她,她作贱你们娘俩,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儿子。天下哪有你这样好心的人?”
周长生气的额上的青筋在扭动:“不去了,不去了!说不去、就不去!她不当我儿子,我也不把她当娘。是她不仁在先,别怪我不义在后, 都是她自找的。”
周长生气急了眼, 以至两只眼睛也气红了,捏紧拳头敲着门框说:“水姑,有我在,从此我不让她再欺负你和女儿了,万事有我周长生顶着呢。”
“长生,你冷静点,消消气,你发这么大气做什么?” 何水姑劝着说:“你娘再不好,总是你娘, 是她把你拉扯大的, 你别跟婆婆去较真。我都没急；你急什么?人呢,要大度些,过去了的事别再去计较,都是一家人。你回来了不去家里看望父母,我们不沾理,求求你回家去看望一下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