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姑哭笑不得, 弯着脖子说:“你说我侄儿这事搞的,好好的一个男人不当,把自己好好的老婆离了,跑去当人家小男人的女人――”陆阿姑摇着头说:“也不去怪别人嘲笑漫骂他,我都要骂死他。”
周长生又说:“黄乖蛋一定要把爸爸和妈妈颠倒过来喊,黄小保和陆才生对黄乖蛋说, 儿子,这是不能改过来的。黄乖蛋哭着闹着不愿再去幼儿园,因为一到幼儿园里,那些小朋友围上去就打他,这个一拳、那个一脚,打得黄乖蛋哭天喊地, 吓的再也不敢去幼儿园了,小同学们个个都嘲笑他妈妈是个大男人……”
“不去读书怎么办?孩子大了总得要读书吧,能一辈子待在家里吗?这不害了孩子的一生!”周兴保说。
“黄乖蛋赖着不去幼儿园,黄小保托人又换了一家幼儿园。开始还好,瞒了一段时间无事,后来不知又是谁多嘴,说黄乖蛋的爹妈是这种情况,黄乖蛋又受到了幼儿园里小朋友的围攻、打骂,岐视和欺负••••••”
“大人这种情况,苦了无辜的孩子! 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 真是亏了这个孩子!”陆阿姑无奈的说。
“是呀――”周长生又说:“黄乖蛋否得要黄小保把头发留长以后,像别家的妈妈一样在脑后夹一只花夹子,然后要黄小保做他的妈妈,不然黄乖蛋就不去幼儿园。”
陆阿姑又问:“后来又如何解决的?”
“怎么解决?他们这种情况连神仙也没辙。”周长生叹着气说:“总不能赖着不去读书,日后当个文盲吧?后来黄小保去县城又联系了一家幼儿园, 每天早晚都是由黄小保开车,两口子一块去接送黄乖蛋。
“哪来的车? 借的吗? 黄小保真有办法!”陆阿姑说
周长生说:“我还没说完, 你急什么?听我说嘛――他俩把黄乖蛋视为掌上明珠, 宠爱的不得了, 黄乖蛋要什么, 尽量都会满足他。为了儿子,两口子商量买了一辆小车, 才把儿子黄乖蛋送到县城的幼儿园去读书的。”
周长生还没讲完, 他母亲立忙又接口说:“黄小保真是有钱, 连小车也买得起――”
“可不是吗――” 周长生皱着鼻子说:“黄乖蛋要什么, 他两口就带着儿子,开着车连夜去县城买给他。送乖蛋去幼儿院也一样。他俩把儿子送进幼儿园以后, 黄小保开着车又去做工,黄小保真是忙得团团转。”
“ 周兴保插口说:“才生这样一个人, 也要主动出些力,不要事事都依靠黄小保, 像模像样的当起了家庭妇男, 自暴自弃, 自己作贱自己。”
“我也是这么说,” 周长生说:“我说后,去庙里烧香的那些人笑着说,‘陆才生尊守妇道, 比女人还女人,做得一丝不拘, 想不到他还是个默守陈规、循规蹈矩之人。”
这些话像鞭子抽在陆阿姑的身上, 侄儿一个大男人,成了人们街头巷尾笑谈的众矢之的, 她低下头无话可说了。
周长生嘿嘿一笑,又说:“我再讲你们听,不就这些,有句话,‘乡下小夫妻,一?不脱离,’” 周长生说:“当然,这话是对那些恩爱的男女小夫妻而言。可被黄小保和陆才生这种畸形的家庭关系也用上了。”
“名堂还挺多的!”陆阿姑说:“又怎么个用法?”
“说出来我都感觉脸红, 开不了这个口, 他们两个要好的,” 周长生有意干咳了一声,似笑非笑着说,“说出来谁也不信:“黄小保在外做工心里常不踏实, 想方设法要把才生带在身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