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听周永生越讲越离谱了,就说,“永生,你怎么能这样说呐?是我不好,是我自己要走的,我也有错,你要怪就怪我,别再说过去的那些事。”
陆阿姑说,“莹儿,让永生说吧,我也很想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周永生毫不客气的接着说:
“我和李莹自那次见过一面以后,就天各一方,她出国六年以后,也就是这次我们才重逢,我和她夫妻分开了七年多――人生有多少个七年啊!” 周永生摇晃着脑袋说:
“自古感叹牛郎织女,一年只一次七夕鹊桥相会,我和李莹连牛郎织女也不如,可叹,可悲啊!我俩比牛郎织女还要悲凉,还要凄苦。”周永生叹着气:“李莹一个人又要帮工挣钱,又要照顾我儿子。这其中的辛苦不言而知。”
丁月华听的眼泪也掉下来了,这真如一个悲剧故事,二嫂李莹是宽容大度,善良的好人,丁月华心里很是佩服她。
周永生接着说:“她孤单一人带着才几个月的孩子离开故乡故土,漂洋过海去异国他乡,她这其中的艰辛难以想象, 连强壮的男人也不如她。可是她从没跟我说起过,真不知她这么多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李莹说,“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还提那些陈年往事干吗呀?”
“你把强褓中的儿子带这么大,无怨无悔,从没对我提起这段艰苦经历,你不言我自明。”周永生数说着,连他自己都被感动的流下了泪。
周永生说这话时,李莹的眼泪象断线珠子往下落。何水姑在一旁也禁不住泪流满面,不能自主;这些话把站在一旁的丁月华也感动的双手揉着两眼,不知说什么好了。”
“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夫妻分居了这么些年;是我害了我的莹儿,也害了我的乖孙子。我可恨、可恶、没有人性、没心没肺,我真作孽,我也悔得连死的心都有。”
李莹突然发现婆婆陆阿姑很可怜,她不忍心看着婆婆难堪,便安慰说:
“婆婆,儿媳不怪你,你别说这些,好好的过下去,儿媳要好好的赡养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让你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莹儿,你恨我、怨我,兴许我还好过、好受些,其实我自已也不能原谅我自已,我罪孽深重,莹儿,是娘愧欠了你,我过去就知道你是个好儿媳,可我一直不愿承认,不放过你。那时我鬼迷心窍,昏了头,陆阿姑也哭了起来。”
李莹说:“婆婆,过去的事情都已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从头来过,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莹儿,我听你的,从此我们在一块一定好好过。”
“你是我婆婆,是我的长辈。我从来没有恨过婆婆,真的没有恨过你。婆婆你放心,我会一直对你好,孝敬你到老的。”
李莹和婆婆陆阿姑的婆媳情感已融为一体。李莹走到周乐面前,对周乐说:
“周乐,这是你亲奶奶,快叫奶奶。”
周乐两眼瞧着陆阿姑:“奶奶,您好!”
“哎――我的乖孙子,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会有孙子,还会有你这样好看健壮的乖孙子――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看到了周乐,陆阿姑心里充满了喜悦, 看着似乎还有点傻,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激动的脸上各个部位的神经明显在牵抖着,乐得笑开了花。她拉紧了周乐的手,乐的神魂颠倒, 她陆阿姑也有孙子了。这确实是她连做梦也不?想到的。
这分别了长达七年之久的婆媳之间重逢的一幕,让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被感动的为之动容。
李莹无意间触到了背在身上的那个皮包,李莹出围之前就知道三弟周远生已娶了媳妇,只是没见过面而已。她把皮包从肩上拿了下来, 扯过拉链从里面拿出两只红色的小盒子,说:“婆婆、弟妹,买别的东西路上不好带,我在国外给你们买了各人一条铂金项链,”她分别给了婆婆和丁月华,又说:“婆婆、弟妹,你们拿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丁月华接过礼物说:“二嫂,这礼物太重了,我都不好意思收了!”丁月华不便推辞,拿在手里非常高兴。心里惦量着今年是什么年月呀?自已梦昧已久的这两样贵重东西,在短短几天里都得以实现,今年真交上好运了。
陆阿姑拿着小盒子打开瞧了瞧,说:“莹儿,谢谢你,我以前真是有眼无珠,不识好歹,你非但不记恨我,还对我百般的孝顺,莹儿,你是个宽宏大量的好姑娘,好儿媳,我是真愧对你呀!”
“婆婆,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儿媳妇,别说谢谢和愧对,我做小辈的应该孝敬你的。”说着,李莹从皮包里拿出一沓钱说:“婆婆,这钱给你,这是孝敬您的,也是永生和我的一点心意。”
这钱也是用牛皮纸口袋装的,陆阿姑暗暗惦着这钱的重量,觉着李莹给她的这沓钱,比雪晴给她的还要重些, 心里估量着, 少说也得有三万元。 陆阿姑得了项链,又得了厚厚的一沓钱,心里早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