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了?”离若寒问,灵月这般,是为何?离若宸不是有人保护着她吗?为何她还会那么没有安全感?
灵月摇头,想喝酒,只有醉了,才能解了千愁,但答应过离若宸,酒,只能在他面前喝。“我知道是谁下的毒了!”告诉离若寒,现在,也只有他能帮自己。
“是谁?”离若寒问。
“当日莫无心可曾到过寒王府?”灵月问,只想证实莫无心说的话,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来过!就是她指出画桃手上的胭脂盒有问题的!”离若寒答,却突然发现哪里不对,总是说不上来。
“你确定是莫无心?”灵月问,只是这话问得,有些让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堂堂寒王爷,会认错人?
离若寒先是点头,后见灵月脸色微变,便又回想了一回,那晚,莫无心……还有那些话,那些举动……
“她不是莫无心!”离若寒抓着了什么,连连道,“她不是莫无心!她是来栽赃嫁祸给灵玉的,不是莫无心!莫无心要过来,绝不是那样的!”那晚,那个“莫无心”,只是想着给灵玉栽赃,根本就没想过怎么去查下毒的事。而以离若寒对莫无心的了解,她是不会来寒王府的,更何况在那个时候,灵月身边根本走不开!
酒盏跌落,摔碎。茶水溅起,心底冰凉一片。
“易容之术,有个人很高明!”灵月不理会砸在地上的酒盏,只是道着,“五哥,我无人可信了!”
“你说的是……”离若寒也记起来了,初在江南见灵月时,灵月女扮男装,便是仗着她身边有个人极擅易容之术的,而那人,是,“是书蝶下毒的?”不信,书蝶跟了灵月那么多年,是个极好的女子。
离若寒不信,若真是书蝶,那灵月的危险?“你凭什么认定是书蝶?就因她也会易容?灵月,你可曾想过,若真是书蝶,那你身边可……”可就太危险了,事情怎么会这样?
“书蝶原姓常。”灵月缓缓阂眸,常,若非皇后提及,又怎么会联想到那个常太医呢?“五哥可知当日替我把脉,说我无孕之人,正是常太医,而他所开的药方,却是堕胎药!”险吗?不险,书蝶其实真没害过自己。
“你是说?”离若寒望着灵月,既担心她,又心疼她,“灵月,这还只是开始啊!”你选择了离若宸,以后要面对的,比这个更狠更毒数倍。
“我不曾怕过,只是,书蝶从未害过我!我只想知道,书蝶是不是离若穹的人!请五哥帮我查查!”书蝶若是离若穹的人,那么,离若宸去冀州的事,只怕已经走了风声。
“若是,你待如何?若不是,你又待如何?”离若寒问,这样的灵月,着实不舍。明明撑不住,可还是会死命咬牙挺着,只因,或是真的只因她想与离若宸一起。
灵月摇头,“若是,那这么多年,我与书蝶这些情义,全成了空。若不是,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终是不知为何她会去下毒害灵玉!”想不透书蝶要害灵玉的原因,这一点没弄透,所以,一直心里存着侥幸,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你今日出来,可有人知道?”离若寒问。
灵月笑,虽浅,却让人心里暖暖起来,“我出来,他们不拦我的。”身为宸王妃,若连这点自由都没了,那就跟离若宸真闹起来。想到离若宸,不禁又问起来,“他还好吗?何时回来?”已经第二天了,再熬一天,他就该回了吧!本来想等他回来的,但还是不放心。
终于像个小女子了,只是这个小女子,是别人的。离若寒长吁口气,“他好!快回来了!”想来,只有他好了,她也才会好吧!灵月,你好了,离若寒也便不再有什么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