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年四月九日,吕布、李肃两人运?坞残留财物回长安,并惧告卫宁劫?坞之才,击朝廷兵马,掳走老将皇甫嵩。
只见朝中群臣激怒,拍案大骂,士大夫阶层更是口诛笔伐,乱臣贼子、狼子野心、叛逆国贼,各种各样的大帽扣在卫宁头上。
王允当即讨诏,传于全国各地,号召天下英雄之士共伐国贼!
次日,王允上表朝廷,封朱?为车骑将军,吕布为左将军,领军讨伐河东卫宁。
献帝准奏,朱?、吕布、李肃等人尽赴西凉,集结大军。
……
吕布回长安时为李催、郭汜、张济、樊稠求赦,王允大怒:“卓是跋扈,皆此四人助之;即使天下大赦,也不赦此四人!”
吕布恼怒退去,心怀怨恨。
四月十一日,陕西李催等人得知王允不赦,朱?、吕布等人正往西凉,心中大惧。
“求赦不得,各自逃生也”,李催急忙说道。
贾诩听后,欲言又止,静坐不动。
“当速走”,郭汜亦是同意道。
张济、樊稠亦无意见,随即五千飞熊分为四军,李催、郭汜领各部先行离去,随后张济也率兵远走,独剩樊稠一军迟迟未动。
贾诩此时亦未有离开,上前问道:“樊将军为何不走?”
“还没想好去处”,樊稠叹道。
贾诩听后寻思,樊稠勇猛而得人心,虽无智谋,但也算是一名虎将,遂开口道:“将军不若与我同行?”
樊稠暗想自己眼光、见识远远不如贾诩,与其胡乱奔走,不如与贾诩同行,问道:“不知先生欲往何处?”
“先接亲人,后赴河东”,贾诩轻声道。
“什么!”樊稠大惊。
“小声、小声”,贾诩连忙劝道。
随即樊稠冷静下来,低声问道:“先生,朝廷发诏命天下诸侯共讨卫宁,现在朱?、吕布等人又进西凉集结大军,投往河东,乃是寻死之路啊!”
贾诩一笑,说道:“你可知李儒就在河东?”
“这”,樊稠听后惊讶,虽然长安中大有人猜到李儒跟随了卫宁,但是也并未宣扬,所以逃到陕西这边的樊稠等人却是不知。
见樊稠面色惊讶,贾诩接着解释道:“天下尽诛我等,独卫宁不会,一则有李儒在,二则如今卫宁亦是国贼!”
“可是”,樊稠刚想说,却是被贾诩打断了。
“将军可是担忧跟随卫宁的话,早晚覆灭?”贾诩说道。
“正是”,樊稠点点头,说实话,他却一点也不看好卫宁,天下诸侯共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点将军不须多虑,只要卫宁放弃河东,退守并州,派重兵扼守壶关等咽喉之地,便能保全,况且汉室已衰,乱居已成,各诸侯拥兵自重,王允、吕布等人虽诛董卓,也只是落日余晖,这朝廷终将覆灭,卫宁退居并州后,只要用心经营太原、西河、上党、雁门四郡,扫平匈奴、鲜卑,假以时日,则天下莫能与之争雄,再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你我此去定被重用”,贾诩指出道。
“先生所言有理,在下愿意与将军前往河东”,樊稠觉得贾诩说的有理,便立即同意。
贾诩本来是要说动李催等人与他同去,但随后又打消了想法,李催等实属小人,性格诡变,若是在关键时刻起变故,恐会牵连自己,观卫宁行事,亦是个狠辣之辈,若是自己独去,自然不消有太多顾虑,不过后来见樊稠没有走,考虑之后,才说动樊稠同去,樊稠无智,不似李催等人诡诈,但却算是一员猛将,那卫宁定会重用樊稠,最后便是让樊稠欠下自己一份恩情。
……
四月十六日,讨诏送达各地,天下大震,一是董卓被诛,二是卫宁竟为国贼,各地诸侯接连响应!
自从四月十二日至十六日,回到安邑的卫宁接连遇到五次刺杀,虽无证据,但卫宁能猜到这五名刺客是安邑城中大族所派,如成、徐两家,当年成浩也是直接战死在清水河,此时他失去大义,理所不容,名流士族得以诛之,卫宁明白,这一次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来自外面,而是内部,他已让藏锋营权力运作,有先斩后奏之权,之后安邑成家与两家大族一夜消失,城中所剩诸族再不敢轻易妄动,刺杀之道遂暂时歇止。
有消息传来,朱?、吕布等人已去西凉集结大军,李催等人未被朝廷赦免,各自逃命,这已经彻底错离了历史的轨迹,卫宁想不到劫了?坞竟然会变得如此被动!他现在却是牢牢的背上了国贼的称呼。
非但此事让他心忧虑,叶欣迟迟未生更是让卫宁心急。
卫宁考虑之时,李儒匆匆而来。
“主公,事已办妥”,李儒禀告道。
“大概会有多少人与我们撤去太原?”卫宁问道。
“不下于十万,安邑八镇有九成会追随主公”,李儒报道。
得到李儒的提醒,卫宁便早做准备,那些民夫和参与?坞行动的大部分将士都被他派往晋阳,民夫只留下三千多人实行军管,八千俘虏连同皇甫嵩、崔烈等人也是让姚山带了五千人,直接押至西河郡交予卫凯安排,安邑民众也少有见到那几千车财物和俘虏,卫宁带到安邑的只有三十万石粮食,至今还摆在安邑城外,刀剑铁甲都放在蒲坂,让高顺装备整合李儒带来的两万人马。
随后卫宁又让先行散播消息,卫宁接到吕布等人密信,攻打?坞,攻破?坞后卫宁要求购买粮食三十万石,吕布等人先行许可,让卫宁带走粮食,再送钱财过来,不想吕布等人带兵追击,嫁祸卫宁夺走了?坞大量金银财物,卫宁虽然击退吕布等人,但也损失惨重,所征集的民夫仅仅有三千人存活,这些民夫各个激愤,自愿参军,死掉的七千人,每人家里都得到五十两银子,五十石粮食的补偿,参军的三千人每人家里都有二十两银子、二十石粮食的补助,当然,若是不配合工作,也可领取五十两、五十石粮食的补偿!
至于皇甫嵩老将军,却是因为不与吕布等人同流合污,英勇就义!
这些谣言传出之后,卫宁也不奢望全部人都相信,这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