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的餐桌旁，殳寰见到了她本来以为不会再看到的人。
“我真惊讶你居然还会回来。”把原本给自己的那份早餐摆在白寂面前，殳寰又重新回厨房端了份一模一样的出来。
“完全没想过我会回来的胡，你现在不是应该为早晨的食物不足而重新准备吗？”敲敲桌子，白寂轻松得像是完全没发生过昨晚的冲突。
“我喜欢未雨绸缪。就算你今天不回来我大概也会继续多准备个三天左右。”解释过一句，殳寰拿起款子开始默默进食。
白寂也有样学样。
边吃饭边聊天这种事，无论是出身豪门的大小姐还是作为古董的妖怪，其实都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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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回来了，那我是不是能认为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沟通一次？”
早饭过后，一人一妖移动到了客厅。殳寰就如同初见那夜一样，把茶水摆到了白寂面前。
白寂只觉得气闷。可偏偏无法发作。因为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在用一言一行告诫他：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做那么不成熟的举动。更何况女子脖子上乌青的手印和五个细小的血痂还在明晃晃地提醒他昨晚一时冲动而险些犯下的错误。
“因为不是相关领域的人，我没办法告知你妖族在现世的生活情况。”见白寂不说话，殳寰也没有干等的意思，只是因果分明地给出了自己的提议，“所以我需要联络万封寺的所有人，通知他你的存在。”
“怎么我刚出来的时候你不去通知？”白寂大模厮样地靠在双人沙发里，完全一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嘴脸。
“因为我当时判断不需要喊人救命。”殳寰的回答则更干脆。从接到名片的时候她就觉得，业主的还好说，天师的根本就是为方便喊救命吧。不过即便喊了，从时效上来说好像也只够给对方留下个死亡讯息而已。所以果然这家民居对违反规定的人其实是采取欢迎去死的态度吗？
白寂一挑眉：“那你昨天可是遇到了险些丧命的情况呢。”语气淡定得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嗯，所以无论你今天回不回来，我都会联络韩先生。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对你的评价。”殳寰点点头，直接用行动告诉他什么才是以不变应万变。
白寂眯了眯眼：“没差别也无所谓，你不是要联络此间主人吗？联络吧，我正好也想见识见识。”不惊动封印而把整座寺庙翻修一遍，能做到这一点的高人，他早想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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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殳寰和白寂意料的，当拨通了那位韩天韩大夫的电话时，对方居然表示他就在万封寺。结果等候会面的时间迅速缩水。
而在看到走进院中的两个男人时，原本还优哉游哉一副大爷派头的白寂几乎瞬间从沙发上跃起，神情戒备地站在了殳寰身前。
“怎么？”殳寰不解，却也没有不知死活地勇往直前。
紧紧盯着已经率先跨进房中的男人，白寂的声音里难得地满是严肃：“他是旱魃。”
“诶？！”
殳寰无声无息地张大了眼。
惊呼出声的则是落后一步进来的万封寺管理员柳方成。
“我一直以为狼是种沉默的动物，没想到传言果真还是不实的多。”先一步进来的男人开口，声音略沉却很柔和，“韩天，字空远。如这位所说，是僵尸。”
身形高瘦、留着半长的发的男人其实完全可以用俊美来形容，如果不是那微微泛着些不自然的青灰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有些诡异，外表只有二十六七岁的他根本就是个合格的青年才俊。
“你倒诚实。”白寂冷笑。这间破庙的所有者居然是个僵尸？他怎么就没在翻修的时候直接被佛光普照教化升天了呢？
“我不诚实有意义吗？”韩天拣了双人沙发的一头坐下，行止笑容，无一不气韵高华得完全配不上他的品种，“倒是你昨天晚上搞出那么大动静，是嫌没天师来收你？”
“比不上你一个旱魃居然置下这么大一片业。”白寂也不示弱地在另一头坐下，顺便不忘挤兑一句柳方成，“都坐，傻站着你东家也不会变成活人。”
已经习惯了狼妖嘴贱的殳寰示意了一下柳方成，自己坐在了白寂这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殳小姐还真是处变不惊。”韩天微笑，转头看看自己的管理员，“方成，看着殳小姐，你不脸红吗？”
顺势落座的柳方成抬眼撩了撩自家老板。他倒不是说有多惊吓，只不过……怎么说呢，“你早干什么去了？早点说明白你会死吗？”只可惜习惯了平和笑意的脸就算放狠话也实在太缺乏威慑力。
“以前我有什么必须坦白的理由吗？”韩天抬起一边眉毛，“如果不是今天这小子嘴碎，你知不知道我真身有关系？”他倒是不介意公开自己的身份，但那样除了吓人以外还有什么好处？
柳方成顿了顿，转向白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人类你说什么？”白寂噌地跳起来。他不说话就算了，这一个两个的蹬鼻子上脸没完了吗还？
“坐下。”殳寰伸手一扽白寂宽大的袍袖。
白寂没防备地跌坐回去，转头，怒吼：“你干什么！”
“我怕你恼羞成怒出手伤人。”殳寰淡然。
自知理亏，白寂只好恨恨地把头扭到一边，但在看到这样一来需要面对的就是韩天的时候，又带着比之前更不愉快的表情把头扭了回去。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柳方成转头暗笑。
噗的一声白寂手下的沙发坐垫被戳出五个窟窿。
无视了周围的默剧，韩天看着殳寰的脖子眨眨眼：“看来殳小姐是有前车之鉴了。”
“她确实前车之鉴了，你想怎样？”白寂转头瞪向韩天。
比狼妖更早习惯了现世生活的旱魃笑得很慈祥：“按律，凡在世妖族，无故伤人者拘，杀人者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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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靠谱的分割线~~~~~~~~~
……本周居然有个分类小强推？
……去挑战一下看看半夜能不能再加更一章好了……
虽然应该……你们还是别抱希望了=。=
不过如果成功的话，来点点推藏还有吐槽嘛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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