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承君一诺(二)

目录:[萧十一郎]蔽日| 作者:帝休| 类别:历史军事

    承君一诺(二)

    作者有话要说:==一早起来就在蛋疼,原本想放博客……特么的密码忘记了,然后又脑抽了一下,把博客上ol的给发上来了,最囧的还是发上来后这章居然解锁了,有娃看到了……

    修改修掉了300字,修改的时候还特么的word丢失……神啊,救救我吧……

    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orz

    PS,不要举报啊=。=……等会就要回家了,明天要晚上才能上网……所以举报的话至少也等到明天晚上神马的==

    PPS,辛苦各位一直想看这章刷新的娃子了……尤其是手机党,群大力虎摸……噗,下次不写了

    自古圣人有言,“食者,性也”。便说这世上男欢女爱,其实再正常不过。

    然这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世界,男女又是从来不公平的。

    世上又有几个只忠于妻子的丈夫?抛弃发妻的比比皆是,有了三妻四妾,还沽沽自喜,认为自己了不起。女人固然好些,但也好不了多少,因而出现一个能为丈夫守节的寡妇,就要大肆宣扬,立个贞节牌坊。

    很多时候,人活的甚至不如狼来的忠诚。

    于是一个多月以来,纵然连城璧日日睡在萧十一郎的身边,萧十一郎也极力忍受这一种类似甜蜜的煎熬。

    无论谷底时日如何的悠闲无虑,无论两人如何亲密无间,事实便是事实。

    ——连城璧已有妻子。

    不可否认是他插足于连城璧与沈璧君婚姻之间,但沈璧君刺了他一刀,于情于理,他都已经还尽。

    而连城璧与沈璧君之间的事,他固执地不想插足。

    他满足于连城璧给予的温柔缱绻,却又害怕自己抹黑连城璧“无瑕”之名,以致世人轻易诋毁连城璧。

    萧十一郎之所以为萧十一郎,也便是如此。

    连城璧懂,便不再逼萧十一郎。

    然而此时他将萧十一郎压在身下,倒是明白自己所作所为全错了。

    ——孤独的狼如果受了伤,是决计不会请求人的呵护,只会拖着尾巴,偷偷躲起来疗伤。

    萧十一郎更是各中典范。

    此时萧十一郎便静静伏在连城璧身上。他并无其余动作,只是那般痴痴看着他。

    今夜之前,连城璧其实并不知晓,原来愈是清亮的眸子染上欲-望,愈是震慑心魂的美。

    连城璧被看得甚至连心都快要融了。他极有技巧得抚慰萧十一郎下-体,动作愈发温柔。

    被爱着的人这般对待,相信任何人都是忍不住的。

    萧十一郎释放了一次,便伏在连城璧身上,阖着眼重重喘息。

    连城璧抬起手。些微的月光之下,指上液体黏稠而晶亮。他放到萧十一郎唇边,声色说不出的蛊惑:“十一自己的东西,便尝尝罢。”

    萧十一郎缓缓张开眼,注视身下之人。他的目光湿亮,说不出的柔软漂亮。

    连城璧便觉浑身血液都疯狂流转。

    萧十一郎愣愣张开嘴,伸出舌头,试着舔了舔。腥膻之味迅速扩散开来,激得他皱起了眉。他侧过头,想要拒绝。

    后脑却被连城璧陡然压住,尚未缩回的舌头被他绞住,所有不适荡然无存,口中只余不可名状的酥麻。

    耳畔唯有舔舐、吮吸、吞咽声,萧十一郎一手随意抵在连城璧胸膛,半眯着眼,看起来十分喜欢这般温柔。

    身体被轻柔翻转,这才结束这个缠绵而悠长的吻。连城璧拉开距离,看他这般生涩模样,心中已有计较。

    萧十一郎微微睁开眼,像是无声询问他为何停顿。

    连城璧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双眼微眯:“十一……可曾抱过人?”

    萧十一郎愣愣看着他,不言不语。

    连城璧眼中幽暗,笑容愈发轻柔:“我知道了。”

    萧十一郎还是满脸怔忡。

    他不仅醉了,更是痴了。

    醉了之后无力反抗,痴了之后亦不想反抗。

    他也从来学不会不拒绝连城璧。

    湿润轻柔的吻落在眼睑上,落在鼻翼,落在唇角……

    萧十一郎发出舒服的叹息,将手指插|入连城璧发中。

    就像鼓励一般。

    连城璧咬着他的喉结,一手快速扯去两人蔽体的衣裳,以及□亵裤。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无论是眼中风景,抑或手下触感,无一不在提醒连城璧:身下是一具年轻健美,修长有力的男人身躯。

    ——萧十一郎的身躯!

    仅是想到此人的名字,连城璧便是忍不住浑身血液沸腾,甚至要极尽全力,才能克制将人揉碎在怀里的冲动。

    这个男人,不仅让他想彻头彻尾的征服,更是欲罢不能。

    吻已从锁骨下移,至于胸前突起。轻咬,厮磨……这般温柔缱绻,萧十一郎浑身不由自主轻颤。

    他被锢在连城璧怀里,也并不反抗。只是柔顺躺在他的身下,浑身通红如醉虾。

    连城璧分开萧十一郎的腿,目光灼灼,注视那已再度抬头的欲-望。而后轻笑一声,恶意绕过最为敏感的部位,轻缓把玩。

    萧十一郎半时享受地瘫软,半又是不上不下的难受着。

    连城璧伺机将手指探入他的□。

    他浑身一僵,豁然睁开眼,眼中甚至有着些微的惊慌。但瞧见是连城璧,又缓缓闭了回去。

    因为身上之人是连城璧,哪怕要他去死,亦无所谓。

    直至□适应了三根手指,连城璧才留恋不舍般缓缓抽出了手指。他俯身含住萧十一郎的耳垂,轻咬:“……十一,我要你……”

    大抵是欲-望作祟,他的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喑哑,萧十一郎几乎就要听不清楚了。

    他只觉股间被灼热坚硬的东西抵住,尚未待他反应过来,连城璧已握住他的腰际,一点点探入他的身体。

    萧十一郎面色陡然一白。

    他下意识想要起身逃离桎梏,连城璧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紧紧握着他的腰,猛然进入!

    萧十一郎面色骤惨白如雪,发出痛苦的闷哼。

    这到底是怎样的痛楚呢?

    他出道十多年,何种重伤未有受过?彼时甚至浑身伤口纵横,奄奄一息,也不过此般光景。

    但这又是与众不同的!

    这一种撕裂的痛,是他全心全意信任的人给予的,仿佛整个身体都已被他打开、占有,浑身是不可名状的灼热。但他的吻又覆着如此甜蜜温柔,叫萧十一郎心甘情愿沉沦。

    他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能死死咬着唇,呼吸急促而沉重。

    他的唇边已有了血,被死死咬着的下唇,也已血肉模糊。

    连城璧心下刺痛。

    但他并不退,反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人禁锢在怀里,而后细细亲吻安慰。

    他从来不会退。

    他喜欢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怀里。

    酒其实已经醒了,但意识又沉在这般窒息的痛楚里麻木不醒。

    有热气喷洒在脸上,吻又是那般温柔而缠绵。

    他已放松下来。

    浑身不再僵硬,反而更能感受所有一切。他清晰感觉身下被连城璧填满,甚至他灼-热的手掌握了他的腰,在他腰侧,腹部来回摩挲。身后甬道被灼-热粗-大填满,再无任何空隙。

    ……痛楚渐渐褪去。

    身后被填满的地方开始麻木,抽-插之余更有难以言喻的酥软之感。尤其是撞入某一点,甚至能引得他浑身轻颤。热度自相连的地方蔓延全身,像在他身体里点了一把火,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欲|望快|感又如潮水,一点一点上涨,几乎就要将他整个都淹没。

    萧十一郎并不抗拒。

    他甚至将双腿缠到连城璧的腰上,邀请意味溢于言表。

    但他双手死死攥着被褥,一声不发。直至实在忍耐不住时,才发出细微的喘息呻-吟。

    连城璧心都要碎了。

    他极力克制体内掠夺的疯狂,尽可能轻柔地占有。

    纵观两世,也再找不到一个能叫他如此疯狂的人。

    被连城璧抱去沐浴,萧十一郎无力靠在桶璧里,在热水刺激下疼得浑身轻颤。

    连城璧瞧着他凄惨的模样,心中如针刺。他脱去衣裳,也进入桶中。

    原本不大的浴桶,更显拥挤。

    唯有此般情况,连城璧才开始怀念他的无垢山庄。

    他将人圈抱在怀里,替他清洗。

    萧十一郎身上布满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吻痕,看起来甚是淫-靡。

    连城璧深吸一口气,压下躁动。指尖在痕迹之上一点点抚过,直至胸口,才逗留不下。

    胸口的那一道伤痕已愈合,摸不出来,唯一的不同便是比之一旁肌肤更为白皙。

    那是被沈璧君刺开的。

    连城璧心中感觉,复杂不可名状。

    他从前一直认为感情与生活可以全然分开。生活是生活,是他不会动摇的信念;感情是附属,闲来无事亦可玩乐。

    但他错了。

    连城璧自然问过自己。

    倘若当初早知有一日会这般喜欢这个人,还会再让他人横在他们之间么?

    ——不会的。

    但这只是倘若,现实却成定局。

    连城璧思绪已远。

    概因这几乎已成他心中之刺,无声嘲笑着他的愚蠢自大。

    萧十一郎自昏昏欲睡中醒了过来。他躺在连城璧怀里,缓缓握住他的指尖,也唤回了他的深思。

    萧十一郎只轻轻道:“……已经好了。”

    连城璧亲了亲他的后颈,应了一声。

    萧十一郎又道:“这不是你的错。”

    连城璧的吻已落到他的耳垂。萧十一郎感觉他顿了顿,而后轻轻咬住。

    萧十一郎深吸一口气:“……要再来一次么……”

    回答他的是连城璧的轻笑。

    他眯起眼,反手握住身后人已然抬头的欲-望,满意听的他倒抽口气的声音。

    他还想说些话,连城璧却已扣住他的腰,微微抬起。而后藉着热水润滑,轻易将□埋了进去。

    萧十一郎出口的声音也便成了一声低吟。

    身后之人笑的愈发轻柔。

    翌日萧十一郎清醒之际,只闻门外雨声淅淅沥沥。

    而本应离去的连城璧握着他的手,静静注视着他。

    见他醒来,连城璧眼中温柔愈深:“十一可觉得难受?”

    自然是难受的。浑身酸软,腰杆以下甚至像是失去了全部的感觉,只余沉钝的痛楚,蔓延全身。

    萧十一郎却不回答。他只是别开眼,面色冷淡:“……怎么还不走。”

    连城璧抚了抚他的额。并无发烧,也便松了口气:“等你好些再走。”

    萧十一郎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他又在奢望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会留下呢?

    连城璧松开他的手,去端煮好的粥。许久以前一直是他在喝粥,难得有一次反过来了,他心里却并不觉痛快。

    他只能叹息。

    三日之后,连城璧才启程离去。

    他离去时,萧十一郎又在唱那一首歌,那首世人只听得出旋律,不知词意的歌。

    连城璧却是知道的。

    他曾命泰啊打听,耗费近两个月时间,才自关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谁人饲狼。

    人心怜羊,狼心独创,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出谷的这条路其实很短的。

    大抵人生距离,也就这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