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望江楼

目录:小月在清朝的故事| 作者:山林炊烟| 类别:都市言情

    小月走后,邬思道仍然站在那怔怔的发呆,一时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去后山,找大师,种菜除草。然后又想:“反正也不能出去露面,知道我在这里的人都被那位小公子灭口了,这样的话还真不如在这躲避一阵子。

    看着满地的尸首,邬思道犹豫了一下,还是都托到了旁边的小树林里,总要清理现场的。找了粗点的树枝,一边挖坑埋尸还一边想:“种菜就种菜,总比没命强,若真能碰到四爷再说以后的事情,

    埋完尸体,邬思道站起来,拍了拍手,又去了刚才的路上,看了看没什么血迹后,就去了后山,边走还边想:小公子杀人可真利落,没见什么血腥,也不用费劲去掩盖那些痕迹了。

    邬思道走后,半山腰的一块山石后转出来两个人,前面一位身着蓝衫,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很是清瘦,一双眼睛亮若星辰,还偶尔闪现出冷光。后面那人似是奴仆,低头站在山石旁边。正是四阿哥胤禛和高无庸高公公。

    两人走到原先的现场,地上还留着一方锦帕,正是小月擦手扔下的那一方,四阿哥俯身捡起帕子,帕子右下角绣了棵兰草。

    高无庸问:“爷,要查一下刚才的那位小公子吗?”

    四阿哥仍旧捏着那方锦帕,说:“不用了,让粘杆处的人最近注意一下邬思道,看看此人能不能用。原来老八派人去扬州就是为了找这个邬思道,就是不知这老八到底是想干什么?”

    高无庸又问:“那爷要不要现在就去见一下那邬思道?”

    “暂时不用,那人不是说要他去种菜吗,那就先种着。等过段时间再来一趟,只是今天无法见到智然大师了。”

    将锦帕收起来,四阿哥皱了皱眉,喃喃道:“年家,难不成是那年遐龄的小女?”

    “高无庸,去查查年家的女儿。”

    “是,爷。”

    说着主仆二人就下了山。

    后山,智然大师仍然在他的小菜园里除草,邬思道满脸污渍的到了小菜园,看到在除草的智然大师,行了个礼,说:“大师好”

    智然看着突然出现的邬思道,说:“这位施主有什么事吗?”

    邬思道说:“刚刚有位姓年的小公子让我来帮大师种菜,请大师收留。”

    智然眯了眯眼,说:“哎,人老了,难得还有人惦记着,那你就帮我拔拔草,最近身体是越发不中用了。”

    说着,大师就做到旁边的青石板,敲起了腰腿。邬思道知道可以留下了,连忙上前给大师行了个礼,恭敬的说:“谢谢大师。”

    小月不知道救下邬思道时,四阿哥就在一边,不过,即使知道了,人她也是要救的,毕竟是给年羹尧再增加一份助力。

    这会儿小月刚找到春风和春雨,两个小丫头正在庙前的一了杨树下坐着聊天呢。

    看到小月回来,春雨问道:“公子,咱们现在回府吗?”

    小月看了看天色,还早呢,说:“去望江楼,好不容易出府一次。”

    坐上马车,三人直奔望江楼。

    望江楼坐落在城南商业街的中段,是个三层的酒楼,里面装饰的很是雅致,听说这家酒楼的背景很是不简单。

    到了望江楼,让春风和春雨自己去点些东西吃,小月则去了三楼的雅间,要了几壶酒,她需要平静一下。

    十二岁的小月身高已差不多五尺,面如冠玉,今天又穿了一身素白色的衣服,更是衬的漆黑的眸子似幽水般深邃,眼睛微阖,就这样坐在窗边自斟自饮。

    十二年,一旬的岁月,小月都是在平静中度过,直到今天在灵隐寺后山,小月才意识到前世的记忆已刻骨铭心,是不会随着时间记忆而消散的。

    虽然前世被逼迫做了杀手,但不否认,自己本就是个冷情寡性的人,临死前更是残忍的让自己的父母亲人接受刚得到又失去的亲情,让他们的后半生都在悔恨中挣扎。

    真是骨子里都刻着嗜血的残忍,念了一世的经也学不会心慈手软,哪怕对现在的年家,对年羹尧都尚且动过杀机,其他人就更是不用提了。

    喝了口酒,将杯子放在手里把玩着,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终究还是无法放下一身的杀孽,如今又是在这样的一个年代。

    想着明年就要进宫选秀了,小月叹了口气:选秀结束,就要嫁入四阿哥的府邸了,该如何面对后院的钩心斗角又是个麻烦,总不能看不顺眼就杀了。

    “真让人头疼,走一步看一步”,放下酒杯,揉了揉太阳穴,小月低声叹道。

    不得不说,小月的酒量不错,几壶酒很快就见了底,正要再叫一壶的时候,就见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子闯进了雅间,后面还跟着望江楼的大掌柜,正不停的抹着额头的汗。

    那油头粉面的小子从进屋后就一直盯着小月看,一双眼睛里透着淫亵的光,很是嚣张的跟小月说:“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小月扫了一眼进来的众人,然后对望江楼的大掌柜的说:“再来壶酒。”

    那掌柜的给小伙计打了个手势,小伙计就跑出去拿酒了。

    那小子见小月没搭理他,眼里划过一丝阴狠。刚从外面经过时,看着楼上有一个俊美的小公子,独自一个人,穿着也不是很华贵,于是就想上来‘结交’一下,然后献给太子爷,没想到是个硬点子。

    这时门口已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都在议论不休。仔细听了下周围人的议论,小月才知道,原来这人还是太子爷身边的红人,原先是楚江院的清倌,叫徐涟,后得了太子的宠爱,很是跋扈。

    那徐涟对跟进来的随侍说:“给本公子绑了,带回去。”

    “是,徐爷”那些随侍应声。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小月头都没抬,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说了句:“掌柜的,酒呢?。”

    这会儿,那些随侍已经快到小月跟前了,小月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平静的说道:“再近前一步,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一身的杀气还未平复,这会儿说出的话不自觉的就带了股深沉的杀意,那些随侍不由得都身子一震,不着痕迹的退后了几步。这些人虽平日作威作福惯了,但一点眼力界还是有的,瞧着这位小公子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于是,都默契的又退了几步。

    那位徐爷骂了声:“都是废物,一个小孩而已,怕什么。”

    小月干脆闭上了眼,说道:“你不怕,你可以试试。”

    那大掌柜一看,知道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那汗水一直流个不停,心想:“我的九爷哎,您再不来这望江楼可就要让人砸了”

    那徐爷气急,上前就要抓小月,小月看都没看,手一抬,只听那徐涟一声惨叫,原来是小月一瞬间就扭碎了那位的双手手腕,毕竟是太子的人,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直接丢了性命,不过,这手也算是废了。

    然后小月好整以暇的拿出一方手帕,仔细的擦了一下手,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雅间。

    众人一看都呆了,没想到还真有敢触太子眉头的。顿时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就怕受到连累。这时,小二也取来了酒,可小月已经没有兴致了,于是丢了几两碎银子在桌子上,就从从容容的离开了。

    那些随侍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小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徐涟那个小子已经疼晕了,于是那些随侍又手忙脚乱的抬着徐涟去了最近的医馆。

    望江楼的掌柜的松了口气,总算没把店给他砸了,不过想起那位徐爷的身份,掌柜的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到底是在望江楼出的事,还是要去请九爷拿个主意。

    这会儿掌柜的口中的九爷也就是九阿哥正在对面雅间瞧热闹呢,一双桃花眼笑的眯眯着,看起来心情不错,好似差点被砸的望江楼不是他的。

    坐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正稳稳的坐着喝茶,另一个则嘴里嚷嚷着:“早就看这姓徐的不顺眼,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就因为二哥宠着,都敢到望江楼撒野来了,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

    那和九阿哥在一起的,自然就是八阿哥和十阿哥。九阿哥瞅了一眼十阿哥,说:“我倒是对敢对徐涟出手的人挺好奇的。”

    然后对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声:“去,把掌柜的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掌柜的就小跑着到了,行了礼:“奴才见过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

    “起来,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九阿哥问道。

    掌柜的说:“回爷的话,奴才倒是见过几回,但没留意是哪家的公子。”

    接着掌柜的又说道:“那位公子每次来都是要几壶酒,独自一人在雅间饮酒,因为看着年龄不大,所以奴才才多留意了一下。不过,这次倒是带了两名丫鬟,刚刚混乱时,两个丫鬟就找不到了。”

    这时,就听十阿哥问道:“刚爷瞧着他像是丢了什么东西,有什么标记没?”

    掌柜的拿出那方锦帕,交给十阿哥,并回到:“回十爷的话,只是个普通的素色帕子,奴才瞧不出端倪。”

    九阿哥接了帕子,瞧了半天,除了淡淡的清香,帕子上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

    这时八阿哥说:“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在这,故意做给我们看呢。”

    这时,九阿哥对那掌柜的说:“仔细留意着,若这小子下次再来,迅速禀报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