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暑热,蚊虫泛滥,在酒中混入嘉草本就是常俗。怎么了?”奕王答得理直气壮,似乎浑然不知嘉草对我的功效。
“这....”我心虚道:“没怎么,就是我吃不太惯。”
“下次吩咐他们不放了。”奕王向我招手道:“折腾半宿,还不快过来歇着。”
“哦,”我口中答应,脚下却极磨蹭。现在上、床不是找死,没有金刚钻,揽不住瓷器活。
“上来,好好睡觉,”奕王看出我犹豫,直接便道:“我不会把你怎样的。”说完就躺了下去,阖起双眼,一副安然笃定的模样。
幸好幸好,我暗自舒了口长气,翻身上床,滚到一边正打算闭眼,奕王的手脚却不知不觉的缠了上来,热滚滚的叫人心惊。
我偷偷向里挪了挪身子,自以为不着痕迹,想不到奕王紧随其后,将整个身子紧贴过来,叫人躲闪不得。
“热啊....”我心中百般挣扎,还是呐呐的开了口。
“唉...”奕王轻叹一口气,翻身退了回去。
他这个样子,非但没叫我释怀,反倒更添几分难受,折磨了许久,我终于横下心来,闷闷道:“你想做就做。”
“不想。”奕王的声音在黑暗中越发显得清越。
“洞房花烛,总得要做的。”我认输了:“不是我,就是你,其实...都一样。”
“你不喜欢,我便不做。”奕王还在坚持。
“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个...”我真说不上来是啥滋味。
“那还是不喜欢。”奕王翻了个身,将背脊对我:“早些睡,不要多想。”
接下来,帐内一片长久的寂静,久到我以为奕王就此睡着了。就在我也睡意朦胧的时候,忽然身边响起阵衣衫悉索,随后便是声声渐重的呼吸,以及几下竭力压抑的低吟。
娘的,我忍无可忍霍然起身,将自己扒得个精光,一骨碌趴在床上,恨声道:“要做就做,我受不了你这磨磨唧唧的模样。”
“守易...”奕王这鸟人还想假装,被我一把拖了过来,果然身子火烫,正是欲、火难耐的光景。
“快做,快做,”我胡乱将他手臂往自己怀里带:“做完大家舒坦。”
这洞房花烛,我虽没用,但也不想欠他甚么。
“也好。”果然这鸟人推脱了几下,还是挺身上马,趴上了我的背:“不舒服就说,我即刻会停。”
“啰唆!”我把头埋进枕间,咬紧牙关,打算熬过这一回便是。
奕王却不肯就此轻易了事,不光做足了前戏,还在不住试探我的感受。
“这样可好?”
“嗯。”
“可有舒服?”
“嗯。”
“是不是这里?”
“......”
折腾了半天,还不见他进入正题,我不由得毛躁:“你倒是做还不做!”
“做啊,”奕王将唇贴近我耳后,腻声道:“可这件事须得要两个人都舒服不是?”
“快些进来就是,”我没好气道:“你总在外面磨蹭,我能舒服得了吗?”
“守易,这可是你说的,”奕王一声轻笑,直接挺身而入,这回他可没再问我舒不舒服,妥不妥帖,只是一下猛力贯穿到底。
我经不住低哼一声。
“这...就对了,不叫出声...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奕王的声音断断续续由背后传来,听起来殊是可恶,我顿时有些后悔,该不是又被他耍了。
“真是...痛快,”奕王一手扶着我的胯,一手按住我背脊,直将那身根一下下往我体、内猛戳,动了数十下后忽然停下,也不拔出就将我原地翻了个身,直接面对面,连连抽气道:“守易...你快要...将我夹断了。”
“滚!”我恼羞成怒。
“滚不了啊....”奕王拖长了声音,覆上我胸膛,吃吃笑道:“恐怕...这回要死在你身上。”
这鸟人如此的浪样,同刚才真是判若两人,我真心觉得自己是上当受骗了。
“来看一看...”奕王重新动作起来,这次他故意放慢了节奏,还硬是要叫我看两人身下相、交的部位。
“有啥好看的。”我没好气道。
“好看...的很。”奕王喘息道:“世间...最美的...不过如此,这些...全都是...我的了。”
我腾的涨红耳根,这鸟人平时总一本三正经的,偏就是到了床榻上放荡的不似人样,也不知是着了甚么魔。
如此,又动了几十回,奕王像是到了关键,不再多话,只是猛得把我双腿压得更开,然后将其身根全副拔出,又狠狠插、入,反复几下,次次都尽数直没。情尽急切间,终于到了潮点。要紧关头,这混账家伙倒也不直接泄在我体、内,反倒是急喘几下,抽出家什,将那些白浊都撒在了我小腹之上,顺手抹了几抹后便倒在我身上,不再动弹。
“起来。”我只觉得小腹上滑腻腻的,好不难受,想要推他下去。
“死了.....”奕王扒在我身上,动也不动,只飨叹一声道:“爽死我也.....”说完还用下、身磨蹭几下,似乎意犹未尽。
一时间,我更觉得自己上了老当,这根本就像是奕王设下的圈套,先把铺垫做好,戏码演足,然后单等我乖乖躺下,供他消遣。
“你是不是存心的?”我心中愈想愈憋屈,忍不住问出口。
“是,也不是。”奕王舒坦够了,抬起头来柔声道:“欢爱之事讲的是你情我愿,要是你真心不愿意,我又如何能上得了你身。”
“放屁。”果然是上当,我立马跳起身来,气鼓鼓的想走。
“守易,”奕王一把将我拉住,婉言央求:“你我互相喜欢,本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你就当是让我一回。”
“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我顿时想起第一次的时候,心中更是气愤不已。
“不一样的。”奕王将脸埋进我下腹,含糊道:“这次真的不同,我快活极了。”
“你快活,我不快活。”奕王这样说,好没道理,凭甚么每次都是他快活,将我压在下面。
“你也快活的,”奕王扬起手臂,勾住我脖子,用手一指我心口,道:“我说的是这里,今天我们在外公面前拜了天地,喝过交杯酒,又过了洞房花烛夜,你敢说你不开心?”
“嗄。”我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这个开心是的确开心的,可它跟后来的事有嘛关系?
好,似乎是有点关系,可...可...我真觉得自己是上了老当!真是愁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MM们以后碰到像奕王这样的人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