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军和曾头市的兵马也有过几次小规模的交锋,但是双方都好像只是在试探对方,都只是浅尝则止。
其实王伦并不是攻不破曾头市,而只是不想给兄弟们带来重大的伤亡,所以他一直顶着来自兄弟们纷纷请战的压力,坚决不同意强攻曾头市。但是当凌振从梁山运来了五架霹雳车和五架床子弩后,王伦决定发动总攻。
王伦开始下达将令:
鲁智深、武松、刘唐、李逵、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杨雄、石秀、燕青、郑天寿、曹正、石勇、樊瑞、李衮、项允、鲍旭、焦挺、施恩、雷横、孔明、孔亮、解珍、解宝、张顺、薛永、侯建、李忠、李云、邹润、邹渊率领一万五千步军为中军,凌振在步军身后架起霹雳车,以石丸对曾头市发动进攻,迫使曾头市以主力出寨应战。
关胜、徐宁、郝思文、宣赞、单廷圭、魏定国、扈成、朱仝率领一千五百骑兵为右翼,只要曾头市主力出寨应战,右翼骑兵迅速插入敌军后方,切断其退路,从后面包夹曾头市军马。
卢俊义、杨志、花荣、索超、周通、孙立、史进、陈达、杨春、穆弘、穆春、欧鹏、杨林、邓飞率领五百骑兵为左翼,当曾头市兵马与步军接仗后,左翼骑兵攻击曾头市兵马蜂腰部,力争将曾头市兵马冲乱。
另吕方、郭盛在步兵前面架起床子弩,如果曾头市骑兵冲击步兵,床子弩立刻猛烈射击。
王伦这般布阵,有头领问王伦为什么在霹雳车上不装火弹,而用石丸。王伦说,咱们攻打曾头市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缴获他们的粮草,如果用火弹进攻,虽然威力巨大,但弄不好,打中了曾头市的粮库,那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自从凌振投顺了梁山,他将霹雳车和床子弩做了大刀阔斧的改进,过去的霹雳车和床子弩一次只能投射一颗石丸或者是一支长矛,而此时的霹雳车能够一次投射三颗石丸,床子弩能够并排一次射击四支长矛,威力之猛增,可见一斑。
当三十个石丸向曾头市的营寨砸过去的时候,曾头市的兵马都傻眼了,可是他们还没有醒过神来,立时有十余人被打死在地,有的人被石丸砸中了胸口,鲜血从口中喷发;有的被石丸打中头部,脑浆迸流;有的被石丸打中了手脚,疼得在地上哇哇乱叫。有的石丸没有打中人,但击在寨墙上,寨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大洞。
就在曾头市的兵士们惊慌得手足无措的时候,第二波石丸又砸了下来。
曾头市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向梁山军的阵地发动突击。可是他们出寨应战的总兵力不及一万,而梁山军有近两万之众,并且是严阵以待。可以这么说,从战争的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这场战争的胜负。什么曾家五虎,什么教师史文恭,什么副教师苏定,什么险道神郁保四在梁山军面前都成了浮云,除了险道神郁保四被擒投降外,没有一人走脱。
梁山军一举攻克曾头市,王伦命刘唐率一支军马在曾头市内维持秩序;命郑天寿、曹正、石勇、薛永分别率领一支军马,把守曾头市四门,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命马麟监管曾头市家眷。梁山军从曾头市银库粮仓中搜出白银百余万两,米粮十余万石,及各种肉食万余斤,又命关胜、杨志率军守卫银库粮仓,防人哄抢。
诸事安排妥当时,雄鸡已三唱,天色已渐明。正当王伦命人将米粮肉食金银分成四份,准备运往兖州、济州、齐州和青州赈灾的时候,忽然兖州有人来报:
兖州难民突然对梁山军发动进攻,梁山军没有防备,损失惨重,兖州府衙被烧毁,宣赞将军被刺客刺伤。
王伦得到这个消息,起初只是以为是因为赈灾不利,难民不满而引发的孤立事件。可是紧接着,青州、济州和齐州都来了军报,都发生了难民袭击梁山军的事情,更可怕的是一夜之间二十余万难民涌进了齐州城,并与城中的梁山军和居民时时发生冲突,已有数千百姓死于冲突之中,更大的冲突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王伦立刻明白,一场暴风骤雨正向梁山军悄悄袭来。他不再耽误,命人将曾头市的城墙和营寨都拆毁以后,立刻率领着梁山军往齐州奔去。
午夜时分,王伦在王英、扈三娘、吕方、郭盛以及一百余名亲兵的保护下悄悄的进了齐州。
进城的一路之上,王伦看见四处都是乞丐,一群群,一窝窝,所有的店铺屋檐下和破庙中都挤满了乞丐。当王伦等一行人骑马而过的时候,他们都瞪着一双双眼睛看着。难民中有人在小声嘀咕:“他就是王伦?”
“对,没错,就是他。”
“好,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听我号......”
话没说完。又有一队梁山军在王伦等身后紧随而来,这些“乞丐”赶忙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当王伦来到齐州府衙,他只见到了朱武,呼延灼与韩滔、彭?都出去巡查城防去了。
王伦一进府衙,开口便问朱武:“先生,你从奸商手里截住了多少粮食?”
“全部截住了,大概有七八十万石。”
“好,明天开始在城外设立粥场。”
朱武犹豫了一下问道:“王头领以为最近发生的难民袭击我梁山军是因为赈济不足吗?”
“先生以为呢?”
朱武摇了摇头道:“有人在捣鬼。”
王伦道:“先生继续说下去。”
“以在下看来,是有官军伪装成难民混在期间,企图对我军发动突然袭击。”朱武想了想又道:“更可怕的是这些混在难民中的官兵有可以煽动,如果这样,那局势就更危险了。”
王伦点了点头:“那先生以为该怎么办?”
王英插嘴道:“俺看好办,咱们把梁山军都开进城来,然后将难民都撵出城去,以确保齐州安全。”
郭盛也跟着道:“那又这么麻烦,这般难民都是白眼狼,咱们梁山好汉好心救济他们,他们还与官军狼狈为奸袭击咱们,我看简单,咱们将军马都开进城来,将四个城门一关,将城里的人杀个干干净净,管他难民官兵,一个不留!”
朱武冷冷道:“如果这般,那正好中了官军的诡计,我们兵力才不到两万人,而难民却有数十万,一旦这些混进难民的官军从中挑唆,那势必造成难民与我梁山军在城中混战,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王伦听了朱武的话,点了点头,问道:“赵员外家怎么样了?”
“呼延将军思虑缜密,他也怕难民袭击赵员外家,已经派了一队兄弟去保护赵员外家了。”
王伦问道:“先生知道什么叫竭泽而渔吗?”
朱武道:“当然知道,将水抽干了抓鱼――”朱武忽然醒悟:“对了,王头领的办法甚好,明日在下立刻在城外设立粥场。”
王伦道:“记住,设立粥场的时候离城越近的粥场粥越稀,离城越远的粥场粥越干。”
王英听着他们的话,一头雾水:“王头领为什么离城越远的粥场粥越干?俺实在不明白。”
扈三娘笑骂王英道:“你个痴人,甘蔗那有两头一般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