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衰朽的帝国 8 我就是法律

目录:翡翠海洋| 作者:上帝在发笑| 类别:玄幻魔法

    索斯的话和行为让原本短路的世界彻底回到了正常的运转模式,维埃拉等宪兵恢复了活力并暗自赞叹这个贵族的卑鄙无耻,而两名共济会党人也恢复到自己斗争一切的战斗逻辑中。

    维埃拉的手下搬过来两个条凳让索斯和维埃拉坐下,维埃拉兴奋地看着光头不断重击着共济会党人的肋下。他似乎回到了自己青年时在秘密警察的荣光。

    索斯坐在条凳上,一边不断拨弄着自己的白手套,一边说:“很想吐是吗?我理解你们现在的想法,这个世道应该改一改。但是你们改世道会砸了我们的饭碗。你们想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想砸我的饭碗就不行了。这位可爱的光头哥哥也是因为你们不想让他吃饭才这么狠心的对你们。你们就不能对我们宽容些吗?”

    被重击的共济会党人已经无法说话了,另一位沉默的共济会党人把沉默继续下去。

    索斯翘起二郎腿用手套弹起靴子上的土,看着另一位沉默的共济会党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张嘴继续说:“我得提醒一下你们,因为在我印象里共济会往往没有什么文化。”索斯看着被重击的共济会党人开口说道:“长时间重击肋下会导致身体内部组织的永久性损伤,这会永远影响到你们的人生质量以及将来为共济会更好地做贡献。”

    索斯的话没有什么回应,地牢里只有铁尺与皮肉接触的噗噗声。大约过了五分钟,索斯站了起来拍了拍光头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维埃拉先生走到受刑者身前翻了翻他的眼皮,吐了口浓痰到他身上说:“这小子倒是好运,昏过去了,光头,一回注意点手劲,他要是晕过去了你不是白费劲吗。”

    索斯对那个刚才搬条凳的宪兵说:“再去搬几个凳子,咱给你们上课,怎么用刑又省劲又讨巧。”

    维埃拉在一旁帮腔道:“好不快去,格鲁曼少校可是第四司训练出来的专业人士,跟着好好学学手段。老子包你们升官发财。”

    那个宪兵猴子一样跑出去搬凳子了。

    索斯看了看另外一个宪兵说:“还让这位爷继续舒服着啊,去打盆凉水泼醒他。”于是原本地牢里的三个宪兵都忙了起来。

    索斯看着光头哥说:“我看档案说你是西里西亚人?”

    光头谦卑地说:“我是一个纺织工人的后人。”

    索斯笑着说:“这很光荣,我有一点观念和共济会的朋友很像,劳动者是这个世界上最光荣的人。以此推论西里西亚是我们这个国家最神圣光荣的国土,你应该感到自豪。”

    维埃拉说:“这个光头小子有一些兰伯特人的血统,是我很久以前就招进来的一个,他有一种特别的狂热,很像我。”

    光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想当官,我要成为一个大贵族。”

    维埃拉哈哈大笑,笑光头的痴。

    打水的宪兵回来了,一桶水下去泼醒了昏迷的共济会党人。

    沉默的共济会党人开口了:“我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格鲁曼会纵容一个兰伯特人殴打一个纯正的帝国人,我的索斯先生。”

    索斯微笑着问道:“尊敬的缄默者,你认识我?”

    他回答说:“我当然认识你,我只是一个给你扛活的苦力。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金斯莱。”

    索斯点点头:“好吧,金斯莱先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可以宽容的对待光头先生而粗暴地对待你们吗?因为光头先生虽然有一些或多或少异族血统,但是他梦想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他维持着我们的秩序。而你则想毁了我们的生活。所以他打你无罪。当然你们共济会习惯称我们为统治阶级。”

    金斯莱回答道:“谢谢,你知道我们共济会成员有很多人文化程度不高。而我的文化就不高。”

    索斯摇摇头说:“一个人的文化水平和他本身没有任何关系,谁说文化高就能统治一切,那是扯淡。文化与能力无关。”

    受刑的共济会党人已经醒了过来,对金斯莱开口说:“别理他,你这个老板就知道胡乱臭屁。”

    索斯微微眯了眯眼,看着身后坐着的三个宪兵说:“我就先教教大家水刑。”“水刑”,是指一种使犯人以为自己快被溺毙的刑讯方式,犯人被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脸部被毛巾盖住,然后把水倒在犯人脸上。有关专家说,这种酷刑会使犯人产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水刑就像是个单向阀。水不断涌入,而毛巾又防止你把水吐出来,因此你只能呼一次气。即便屏住呼吸,还是感觉空气在被吸走,就像个吸尘器。这招自从在中世纪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诞生以来就一直被世界各国的广大爱好者们推崇备至广泛使用。至今美帝国主义任然用它对付坚定的伊斯兰圣战者。

    受过刑的共济会党人从铁链上放了下来,死死地绑在两条条凳上。光头宪兵一桶水一桶水的泼到他身上,口鼻前的毛巾因为浸水和他自己自然的呼吸行为就会让他产生难以忘怀的窒息感,再加上高高跷起的脚。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在深海之中难以呼吸。

    索斯默默地数着数,约半分钟后他挥手让光头宪兵不要倒水了。搬凳子宪兵赶忙上前把罩在共济会员口鼻的毛巾拿下。索斯微微俯下身子,看着仍然在大口喘气的共济会员说:“这是打个招呼。你数了这次水刑有多长时间吗?这次我数的是是三十秒,你现在有二十秒的时间调整自己的情绪。二十秒之后我们继续,下一次我想你可以尝试一下三十五秒。”

    “混蛋,你不得好死。”

    索斯愉快的拍拍手,开心的说:“我喜欢你的态度,现在给他蒙上脸,我们继续。”

    水继续泼下,宪兵们看着在条凳上不断挣扎的共济会员沉默了,金斯莱更是低低的低下了头。

    根据著名的相对论时间有时候会很长,又有时候又会很短。你坐在教室里时间就很长,和美女谈情说爱时间就很短。从而推论这一次的三十五秒就显得很漫长。

    光头宪兵在临近三十五秒的时候下意识地抬高了水桶。

    索斯不满地对他说:“怎么了?你累了,嗯?我有说过三十五秒停吗?再延长十秒。”

    共济会员颤抖的更厉害了。

    十秒钟过后,毛巾被拿开。共济会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他的呼吸略微得到调整,他愤怒的看着索斯:“你骗我!”

    “这很正常,孩子。”索斯对他说:“这一次你要挺一分钟。”说完,他挥手示意水刑继续。

    冰冷的水继续浇下,索斯冷漠地对他说:“知道吗,伙计?如果你此时想象自己在潜水会好受得多,屏住呼吸,那样就不会有窒息的感觉了。”

    毛巾的抽搐停止了,很明显共济会员听了索斯的话。索斯笑了,这是一个心理学小手段。如果共济会员开始想象自己在潜水的话他就进入了水刑真正危险的地方。他的意志不存在于这间小小的地牢之内,他会以为自己身处于大洋之内,真正的无助和对溺死的恐惧就降临到他身上了。

    而且,当囚犯信赖起狱卒的时候他就真正的不能摆脱狱卒了。

    时间过去了五十秒,索斯示意停止倒水。

    面对大口喘气的共济会员,索斯开心的问道:“我的朋友,你的大洋之旅享受了多长时间呢?”

    共济会员短促的看了索斯一眼,喘息着说:“一分半。”

    索斯鼓了鼓掌:“你已经改了骂人的习惯,我们可以考虑给你剪短一些时间了。”

    索斯挥手示意光头继续,然后找了纸笔在上面写着什么。当再一次水刑之后,他把这张纸交给光头宪兵说:“按着上面的时间随机给这小子施刑,放心吧,反正是条小杂鱼,死了也不用心疼。死了以后拍张照片发给报社,就说我们宪兵为民除害击毙了涉嫌强暴未成年少女的嫌疑人,现在公民党不是穷讲究什么服务型政府吗。”

    时间一分分过去,索斯无聊地坐在一边听维埃拉讲笑话。实际上维埃拉的笑话并不好笑,因为维埃拉的精神被水刑全部吸引了。当他讲了一个胆小鬼的笑话后,他好奇地问道:“索斯兄弟,这个水刑到底是谁谁发明的,这么过瘾。”

    兄弟?看来维埃拉已经把自己引为同道中人了。索斯笑笑说:“有些年头了吧,听说是从高卢人那边传过来的,这种刑死亡率很高,没技术的人掌握不好度会练死很多人的,正好拿个杂鱼练练手,省得将来抓到重要人物练死了。”

    正在受刑的共济会员大喝说:“杂鱼也是有生命的!”

    索斯示意光头宪兵停止施刑。他对共济会员说:“看来你想说一些什么了?”

    共济会员停了一下,颓废的开口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索斯微笑一下:“我们什么都不想知道,而且我不喜欢有人在受刑的时候大喊大叫。再给他上一次刑,选时间最长的那组数,当然光头哥,你可以根据你个人喜好加上一些。”

    最后一组刑水出奇的漫长,但是很快还是完成了。

    共济会员调整完自己的呼吸后,缓缓地说:“对不起金斯莱,我,唉。”

    金斯莱继续沉默。

    索斯对光头宪兵说:“录笔录吧,”然后他指了指金斯莱“今天晚上你们倒班睡,我只是希望金斯莱先生一晚上不要有任何的睡眠。”

    光头宪兵敬礼道:“是,长官!”

    索斯冲金斯莱挥挥手道:“明天见,金斯莱先生。”

    “索斯先生,”金斯莱抬起头,碧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索斯:“你心中还有法律吗?”

    “金斯莱先生,”索斯微笑着回答他:“我就是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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