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缪大怒:“大胆!什么人敢在老爷我面前动粗?不要命啦?!来人哪——”
周大包苦笑着说:“老爷,这儿是热河大酒楼,不是你的承德府……”
那边桌上几个人狂笑着,往这边看热闹……
莺儿扶起李大包,春柳儿帮他擦着鼻子里不断涌出的鲜血……
“哎哟呵——姐儿还挺有情义的嘛。都说****无情,那不是胡说八道吗?!啊?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怪笑。
动手打人的汉子轻蔑地望着快要气疯了的魏雨缪:“那蠢猪管你叫老爷——请问你是哪一路的老爷呀?”
魏雨缪立刻打起了官腔牛b狼烟道:“混蛋!见了本老爷为何不跪?!等老爷我派人抓起你们这一干鸟人!每人打上二百板子——你就知道你家老爷是哪一路的了!”
打人者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哟哟哟……我好怕怕吔!大老爷,您可别吓唬人家哦……打板子是不是打屁屁呀?是不是很疼呀?哎哟喂,那可不好——屁屁打烂了姐儿们可不喜欢哟!再者说啦,这杀猪杀屁股也不痛快呀……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哟,求您还是给小的来个痛快的吧——就像杀小鸡儿一样,一刀把草民的脑袋剁下来岂不快哉……”
那边桌上的人又轰地一声狂笑起来……
魏雨缪恼羞成怒:“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老爷!你要是活腻歪了,想死也不难……”
打人者立刻接上了话茬儿:“哎哟大老爷,小民真真是活腻歪了——我爹跟尼姑跑了,我妈跟和尚跑了,我老婆跟野汉子跑了……大老爷呀,你快成全了我——让我死了吧!”
说罢掩面嚎啕大哭……哭得莺儿燕儿眼泪汪汪,春柳儿哽哽咽咽,小桃红眼泪绕着眼圈儿转着……
魏雨缪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边桌上又一阵开心地大笑……连莺儿燕儿、春柳儿、小桃红都止住了哭声,泪光中浮上忍不住的笑意……
原来那小子正不怀好意地笑着,还挤眉弄眼地撩拨几个姐儿。
魏雨缪知道又被戏弄了。
魏雨缪怒极:“你去死!去死吧——”
打人者又掩面做悲痛欲绝状:“大老爷,你怎能这么狠心?你也不劝劝我,让我在黑暗中看到指路的北斗,寒冬里感到温暖的火光,你为什么不给我你大老爷温暖的手……你!真得不劝劝我?不拉我一把吗?你、你咋这么狠心哟……”
魏雨缪气得肺都要炸了:“你去死!快点儿!一分钟、一秒钟都别停!上吊!抹脖子!跳罗汉山……随你!”
“那……那我就去死吧……呜呜……这世界好凄凉、好黑暗、好冷酷、好心肠硬啊……呜呜……谁也别劝我,谁也别拉着我啊……”说着,打人者一步三回头地掩面而去……
那边桌上仍是嘻嘻哈哈……
春柳儿和莺儿着急地喊了起来:“这位爷!你不要……喂,你们是一起来的,就知道没心没肺地傻笑,也不劝劝他……这位爷!你不要想不开呀……”莺儿说着,便欲过去拉他。
魏雨缪大喝道:“别拉他!让他死!快点儿死!”
打人者本来假装欲掩面而去,听到魏雨缪的话,又转了回来:“你让我死我就死啊?你又不是我妈的野汉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还是这两个姐儿心肠好!哎哟哟,这说明世间还有真情在哟!我那颗冰冰凉的小心脏儿已经感到一点点儿人世间的温暖了……”说着在两个姐儿脸上各亲了一口。
“你这人!怎么……”莺儿和春柳儿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又羞又怒,又兴奋又刺激……
魏雨缪怒极而笑:“你可真是碟子扎猛子——”
打人者卖萌道:“请问大老爷此话怎讲啊?”
李大包揶揄道:“不知深浅呗!笨蛋!”
打人者冷笑一声,鄙视着魏雨缪:“哎哟喂,这么一说,您这碟子里还真是有点儿水喽……那我倒要请问了——您老爷我长、老爷我短的嚷嚷了半天——请问您到底是哪个庙里的神儿呀?”
“我们老爷是承德府的……”周大包突然气短,将“师爷”两个字儿急刹车含在嘴里未吐。
打人者追问道:“承德府的什么呀——知府大人?”
李大包心直口快:“啊对!知府大人……的师爷——魏老爷魏大人!”
那边桌上轰然一片嘲笑之声。
“哎哟哟,原来是承德府知府大人——的——师——爷——魏大老爷魏大人!得罪得罪!”
“哼!这下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了吧?还不快给老爷我跪下求饶!”
“哎哟喂,小人这可惹了大祸啦!大老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家这厢有礼了!”打人者故做惊恐状,并假作女人样娇滴滴给魏雨缪福了一福。
那边桌上的人又一阵狂笑……
魏雨缪立刻牛逼狼烟:“哼!敢在泰岁头上动土?!你个猪头三!害怕了吧?心虚了吧?吓破了你的狗胆了吧?好吧,马上给我跪在地上磕三百个响头!我大人可以不记你小人过——不过你打了我的人却必须破财消灾给我们以满意的赔偿……”
李大包喜道:“对!老爷,他得赔我医疗费、包扎费、修牙费、失血过多费、精神损失费……”
魏雨缪打着官腔:“五百两!够了吗?”
李大包一愣,继尔喜出望外:“够了够了!老爷!”
周大包趁火烧屁:“还有这桌席,请姐儿的钱,都得让他出——他扫了咱的兴,就得全部赔偿!”
打人者嘿嘿笑道:“还有吗?嗯?再想想,好好想想……”
魏雨缪一拍桌子:“嗯,还有,还得罚款!罚你扰乱社会治安罪!打人故意伤害罪!调戏姐儿流氓猥亵罪及语无伦次罪、胡说八道罪、咆哮公堂、藐视老爷罪……共计一千一百一十九两九钱银子!”
打人者哈哈大笑:“好!有零有整,有价不算讹人!还有吗?还有什么罪名吗?一齐来吧!哎哟喂——这打了一辈子的雁,没成想让雁鹐瞎了眼睛;这行了一辈子的船,没成想在你这小河沟子里还真要翻了船?”
魏雨缪怒道:“你说什么?敢说老爷我是小河沟子?我堂堂承德府……”魏雨缪一时也气短了。
“……的——师——爷!”打人者怪声怪气地接上了茬。
那边桌上的人又爆发一阵狂笑……
“啊呸!”打人者一口吐沫啐在魏雨缪脸上,“你还真以为你是根葱啦?别说你只是承德府一个小小的……啊——师——爷——”
那边桌上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打人者接着说道:“你便真是承德府的大老爷——在我们小爷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屁!你丫睁开狗眼往那边看看——那才是长着三只眼的——真正的马王爷!”
那桌那个一直背朝着这边的人转过脸来,满脸的猫戏老鼠的嘲弄。
魏雨缪满脸的不屑:“你******算哪只鸟?”
打人者啪地给了他一个嘴巴:“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魏雨缪一愣:“你敢……你……他是谁?”
打人者一字一顿:“他呀——他乃是当今大清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兵部尚书、镇国公索——索——索老爵爷——”
魏雨缪大吃一惊:“这……这么年轻?索……老爵爷?!”
“的——儿——子——小爵爷——密斯特?索!”打人者一乐,“跟师爷你学的——大喘气嘛!哈哈哈哈……”
打人者的狂笑又引发了那边桌上一轮狂笑……
魏雨缪脸色煞白,冷汗涔涔,感叹道:“这承德街上,天子脚下,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索天爵的脸上仍是那副猫戏老鼠的嘲弄:“刚才你好像说什么……鸟儿来着?”
魏雨缪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既然你这孙子对鸟儿这么感兴趣,小爷我就成全了你——”索天爵啪地变了脸,“来人!”
“有!”十多个武士应声而入!
索天爵一指魏雨缪:“把这丫的给我绑了——将这孙子的鸟儿割下来——拿到厨房红烧了——给小爷我壮阳!”
“是!”众武士望着魏雨缪,如狼似虎,便欲拿人!
“慢着!”魏雨缪挥了一把冷汗,“小爵爷,兄弟我其实正要找你。今日幸会,正是你我兄弟的缘分……”
“我呸!”索天爵不屑地大嘴一撇,“兄弟?你******算哪只鸟?!也配跟小爷我称兄道弟!我******只有一个哥哥,让那个死乡巴佬黄土高坡给挑啦……呜呜呜……”
索天爵突然放声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魏雨缪满脸谄媚讨好:“节哀顺变。小爵爷,您老人家贵体要紧,节哀节哀……”
索天爵跺着脚,孩子似地扭动着身子大恸道:“不嘛不嘛!我老人家凭什么要节哀?我亲哥哥被人用枪挑于马下——我能不悲痛欲绝吗?我能不恨之入骨吗?大仇未报,我能节哀吗?我节得了这个哀吗?我偏要哀!我偏要哭……”
打人者劝慰道:“小爵爷,莫伤心,莫落泪,等咱们抓住黄土高坡,就把他活活扔进咱家狮虎园喂狮子老虎!然后,咱们备上一桌酒,找几个姐儿——你不是喜欢这几个姐儿吗?那咱就请这几个姐儿陪着,咱一边喝酒听姐儿们唱小曲说段子,一边看狮子老虎把黄土高坡的脑袋嘎嘣嘎嘣咬碎,把黄土高坡的卵子咔哧咔哧嚼烂,把他的胳膊大腿儿嘁哩咔嚓一条条地扯断……”
小桃红、春柳儿、莺儿、燕儿听得毛骨悚然,不时吓得爹一声妈一声地尖叫……
索天爵怒道:“那当然好!那敢情好!可你们这些松包软蛋窝囊废能抓住那个死乡巴佬吗?他如今又是皇上的大红人儿,还当上了九门提督!啊哟喂……我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的大狮子大老虎把黄土高坡那王八犊子的******一口咬下来啊?我要让他断子绝孙!让他的孩子生下来没**儿……”
魏雨缪眼珠子一转又劝道:“好啦,小爵爷,您老人家还是节哀吧!你想想,你哥死了虽然是件悲痛的事儿,可这坏事儿也可以变成好事儿呀……”
索天爵勃然大怒:“放你妈的狗臭屁!我哥被人挑了——你******还说是好事儿?好什么呀好?老子一枪挑了你——看你丫还说好不?!”
魏雨缪嘿嘿一笑:“小爵爷息怒。小爵爷您想想呀——你哥死了你爹就剩你一个儿子了——老爵爷百年之后,那世袭的爵位就是您的啦!您就由小爵爷转正为索爵爷啦!那会儿,索爵爷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一手遮天为所欲为,您想杀谁就杀谁,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您北京承德横着走……还有哇,老索家的所有财产——承德的、北京的、东北老家的,也都是您一个人的啦!没人和您争,没人和您抢,您有那么多的钱,小爵爷您老人家有钱就任性,钱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妞儿是想怎么泡就怎么泡……咱们把这承德街上的秦淮楼、戏楼后的夜来香、南园街的春满楼……所有的姐儿一个个地尝个遍;回到北京,把春梦坊、天上人间、八大胡同的妞儿全泡了……那真是想怎么美就怎么美,想怎么风流就怎么风流啊……可你哥要是活着呢?那爵位能轮到您来继承吗?那财产能归您一个人享受吗?这还不是坏事儿变好事儿吗?想想吧,小爵爷,您说您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索天爵先是一愣,继而抚掌大笑:“不错不错!承德街上的姐儿,北京城里的妞儿全******给泡了……好!痛快!真******痛快!对,咱们还可以上扬州、下苏杭、去沈阳、哈尔滨……把全中国的妞儿都泡个遍!玩个够!比皇上老子玩得还多……”
众属下一阵****地狂笑……
“着哇!那您老人家还哭啥子哟?”
“是啊,那会儿您老人家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出将入相,位及人臣,耀祖光宗啊!”
“就是皇上也没您老人家泡得妞儿多呀!”
……
魏雨缪等大家笑够了,这才微微一笑问道:“是不是坏事儿变好事儿呀——小爵爷?”
索天爵开心地点了点头:“啊对,你这孙子还有点儿歪心眼儿——喂,先把他放开!”
“是!”武士们放开魏雨缪的胳膊。
魏雨缪一躬:“谢小爵爷!”
索天爵高兴得手舞足蹈,但转眼又“哇”的一声嚎起来:“你说的那是百年之后,可一百年多长啊——我可等不及!百年之后,我也死了!我不干!我不干!我现在就要黄土高坡那杂种死!我现在就要当爵爷!还有哇……啊!我******真不是人!我都差点儿把我那个小美人儿给忘啦……啊啊啊!我真该死!我真没良心!我怎么能把她给忘了呢?全承德街、全北京城、全中国的妞儿加起来——也不抵她一根手指头!不!不抵她一个屁……”
众属下想笑又不敢笑,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小爵爷,您说得这个——我们都不抵她一个屁的——美人儿是谁呀?”
“你们不配问!你们这些蠢牛笨马猪脑壳!她的芳名,只能在我心里轻轻地、深情地、小声地念叨;她的芳名,我只能对月流泪、迎风咏叹……啊!我的美人儿——我的那个笑声像百灵鸟一样清脆、长得比嫦娥还要强上十七倍、让我一想起来就想自杀的美人儿哟……”
索天爵又使劲儿跺着脚,任性地大哭大叫起来……
众属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乱猜起来。
“这个绝代佳人是谁呀?比小爵爷的九姨太还好看?”
“九姨太算个屁!等我把她娶回来,九姨太只配给她端尿盆!”
“难道咱府上那个秋香丫头也比不上?小爵爷不是天天为她颠三倒四、失魂落魄吗?”
“秋香?秋香顶多给她端洗脸盆!”
“那一定是秦淮楼新来的那个妞儿柳小小啦?”
小桃红等人一听提到秦淮楼,都立刻支愣起耳朵听着。
索天爵大怒:“驴蛋狗蛋王八蛋!竟敢拿****和我心中的美人儿相提并论——活腻歪啦?!”
众属下喏喏,不敢再乱猜。
索天爵又开始跺脚大嚎:“知音难觅!知音难觅呀!怎么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苦闷?我的空虚?我的孤独?!我好郁闷哪!世界这么大,世人这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想念的美人儿是谁哟……”
“我知道——你心中的美人儿叫金小欢!”
哭声立止。索天爵颤声问道:“谁?谁在说话?”
魏雨缪躬身一揖:“正是在下。小爵爷,我说得不错吧?”
“没错没错!快!快过来挨着我坐!喂,没听见吗?快给他腾个地方!”
索天爵左边一个属下站起身让出位置,魏雨缪走过来,大马金刀坐在索天爵身边。
“快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儿?你******又不是会钻肚子的孙悟空!”
“我不但知道小爵爷的心事儿,我还能让小爵爷美梦成真!”
索天爵如同溺水者突然捞到一根稻草:“好!好好!只要你能帮我得到这个金小欢,你要什么小爷我给你什么!”
“说话算话?”
“老子一口吐沫一个钉!”
“那好,我就跟小爵爷做一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小爷我不会做交易,老子喜欢什么拿什么!”
“可是没有在下的帮忙,你就得不到金小欢!”
“你不帮忙?老子杀了你!”
“那金小欢就永远是你的梦中情人!”
索天爵想了想:“好吧,成交!这交易咱做了,你就是让我把我老妈卖了——咱也干!”
魏雨缪呵呵一笑:“你妈不是标的物——再说,你妈那么老,想卖也没人要哇!”
索天爵大怒:“你放屁!你妈才老呢!我妈可不老!你******快说——我的美人儿在哪里?!”
魏雨缪只是微笑不语。
索天爵只好软了下来:“好吧,你想要什么?痛快点儿说,不用兜圈子!”
魏雨缪看了看他的手下:“这……”
索天爵一拍桌子:“好!这笔交易——小爷做了!走,跟我回府,咱们好好谋划一下……”
索府。
月色如水,庭院深深,假山、鱼池、亭台楼阁,如诗如画中又透出几分诡异与阴森……
密室的画窗上,烛光映出索、魏二人对坐密谋的身影儿……
密室内。
“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好!小爵爷果然是痛快人,那咱就明码标价——我呢,帮你把绝代佳人儿金小欢弄到手;你呢,帮我坐上承德府!”
“啊?!你好大的胃口——小小师爷竟想当知府大老爷?!”
“怎么?驴粪球不能发烧吗?鸡毛不能飞上天吗?丑小鸭不能变成白天鹅吗?”
“可是,那承德府的宝座是皇上钦封的呀……”
“皇上钦封的?哼,那也未必!”
“怎么?!”
“眼下这位知府大人就是个冒牌货!他既然敢移花接木,咱就不能给他再来个偷天换日?”
“偷天换日?”
“怎么样?小爵爷?你要是肯帮忙,我魏某人略施小计,你我二人便各遂所愿——我得江山,你得美人儿……”
“好呀好呀!这小美人儿都要馋死我了……”
“可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咋这么多条件呀?快说!”
“我先得江山,你后得美人儿。”
“你凭什么呀?!你这是霸王条款!”
“我凭得是在咱哥儿俩之间,我是弱势群体——小爵爷您想,我让你得到美人儿了,你还有心思管我的事儿吗?你说你要是不管我了,那我找谁说理儿去呀?”
“你丫纯粹一奸商!”
“非也。小爵爷你应该明白,这笔交易对你可以说是只赚不赔——我保证,你真要让我坐上承德府,以后这承德府就是你老索家开的,小爵爷你说咋地就咋地——魏某唯你马首是瞻!”
“那你******快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帮你呀?”
“首先得让金小乐在人间悄悄蒸发,他的两个妹妹,留下金小欢给小爵爷享用,那个金小喜也必须同时蒸发——因为她比金小欢有头脑!然后小爵爷扶持我神不知鬼不觉坐上承德府宝座,我上任伊始先把他的心腹燕小山打入大牢,然后在弄个罪名将他铲除!当然,得把辇大班头放出来还让他当班头,再让所有衙役都发誓保密效忠,承诺给每个人提高三级月俸,他们岂能不死心塌地效忠于我……”
“哈哈哈……你丫一肚子坏肠子……别啰嗦了!说吧,啥时动手?”
“这个嘛,须等待一个时机……”
“别******磨蹭啊!你不着急我可急着抱得美人归呢……”
“我也急着当知府大老爷哪……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