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弘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块羊皮,丢给了赵飞白,“你这块,我复制了一块,你的还给你,以后记得看好东西”。
说完顿了一顿,“你父亲跟我是同门,本来找地图是山庄交给他们的任务,可山庄没了,也算是缘分,看你力大无穷,正好,随我来,我传你一套刃法,无论刀剑匕首,长刃兵器都可用”。
说完,转身洒脱的走了,身为纯正的华夏后裔,司马弘心里是不愿意于这些混居融合的伪汉为伍,更不愿于异族为伍,蛮族,历山,可以说是汉人,但是他们已经臣服新月,波石帝国,那可连伪汉都不是,至于敬亭山庄核心学子只收纯正的华夏之后,有族谱才收,虽说后来规矩也没那么讲究,敬亭学子总是汉人居多。
可笑历山还在狡辩,新月旗,真当我司马弘孤陋寡闻没听说过吗,波石帝国,在百年前就是西方第一大帝国,数万里之西,怎么都跑这来了,如果真是波石帝国,大秦能不能挡得住。大秦挡不住,我华夏难道要沦为奴隶?不行,回去举大事,唯死而已。
司马弘走后,盛顿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带来一阵寒风,心里想着,这些人都是直肠子,冲锋陷阵是一把好手,不太适合做幕僚,好钢使在刀刃上,看来对他们要好好定位一番,“果然好样的,没有看错你们,都是大秦的精英,可是担心死我了,不过此次你们下大功,万军之中斩杀塔格,敌方的最高指挥官,着实不易,等你们伤好了,杨中郎将,包括盛大将军,可都是要接见你们的,他们二人联袂上表,去长安给你们请功”。
付清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盛顿急忙上前摆手道,“别别,养伤要紧,养伤要紧,不用行礼不用行礼”。
吕炎对盛顿很感激,如果不是盛顿率兵及时杀到,可能这几个人都回不来了,当下起立,隆重的行了个军礼,墨一白对盛顿拱拱手,这个盛顿,也不是一无是处,比朝廷大多数人顺眼,至少不跟你来虚的。
盛顿很有点推心置腹的意思,把几人当成亲信培养,“这个功劳,谁都抢不走,给朝廷讨要封赏,倒是见外了,在西军不知道有多大名气,但是出头,有些困难,你们这几个兄弟我认了,咱们是战场上的交情,我也就不矫情了,也是你们本事大,自己挣的,我盛顿绝不会亏待兄弟”。
“盛大哥如此盛情,我们这些大头兵有什么好拿着捏着的,僭越叫一声大哥”,付清坐在床上抱拳道。
“什么僭越不僭越,这话说的见外了,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你们好好养伤,我能做的肯定全力,诸位莫要嫌弃边好,你们聊,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盛顿一挥手,几个大头士兵抬来几箱子东西,“小意思,不成敬意,你们收着吧,不要也行,不勉强,只希望能同阵杀敌”。放下东西,盛顿环视一圈,眼神有些期许,有些紧张,退了出去。
墨一白走到箱子边,打开一看,每人一套精良装备,摇头叹口气,“你拿命就换回来这些破烂”。
赵飞白道,“白哥,这都是额外的吧,这些东西清哥肯定不放在眼里”。
“你知道什么东西吗,就清哥不放在眼里”。
赵飞白也托到箱子上,翻了翻,禁卫衣甲,还有个令牌,“前程啊”。
“你也不傻吗?知道前程”。
赵飞白努努嘴,“可惜清哥说了,大秦蹦跶不了几天,这前程,不要也罢,再说了跟着少帅,还怕没前程”。
墨一白回到付清身边,对着赵飞白道,“你要是想混吃等死,跟着少帅回京,应该能一辈子吃喝不愁,少帅,你说是吧,不去找你那二表哥吗,真要当着禁卫军?咱可是陪你过来收兵的,可惜,这兵都没了,来迟一步呀”。
“只能说二表哥手段了得,而且行动速度快”。
“那。这兵?”
“不去了,就不给表哥添麻烦了,盛家来势汹汹,他没工夫理我,最多吃几顿好的,再把我送走”。
付清说完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犹豫。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我睡了几天”。
“正好五天”。吕炎道
“五天呐”,付清躺着望着天花板,“蛮军呢,西城怎么样”。
吕炎道,“蛮军龟缩不出了,再营地守着,很咱们耗粮草呢,也不知道为什么”。
墨一白道,“被咱们打怕了呗,还能有什么”。
第二日,盛顿将军又过来,嘘寒问暖,带来了一个文士,和一锅带皮羊肉,还有一瓶万金难求的葡萄美酒。
“这位是长安国东书院的季先生,季逢林,人称子玉先生,是我的幕僚,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年轻文士做了个罗圈揖,“子玉一介书生,见过诸位英雄”。
高帽子谁都爱戴,更何况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季子玉说话不自觉的就带着点傲气,他很小心,这傲气是骨子里的读书人的傲气,也是名门之后的骄傲。
付清也不以为意,墨一白更是不在乎,当下拱手,见盛顿叫这人先生,付清也跟着道,“吕青见过先生”。墨一白也拱手,“大黑见过先生”。
吕炎一口酒喷到地上,墨一白取得这是什么名字,当下也站起来,一时想不起来该叫什么用真名还是假名,算了不想了,“吕炎见过先生”。
赵飞白则更简单,大大咧咧道,“二黑见过先生,那大黑是我哥哥”。
有士兵过来把酒倒上,盛顿亲自招呼大家落在,暖壶一烧,门窗一闭,其暖融融。
盛顿抱怨战场,“这蛮军,就守着营寨,不进也不退,跟咱们耗粮草呢,不知道大家可有什么破敌良策”。
墨一白幸福的咂一口,道,“那就跟他耗着,我就不信,堂堂大秦,还耗不过小小一个西蛮”。
付清端着羊汤,一小口一小口的补着身子,伤口还没有愈合,还好是冬天,也不至于感染,付清恢复力惊人,被照顾的也好,看来用不了多久,胳膊就能恢复,付清觉得胳膊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灵活,希望过段日子这些伤口能好。
吕炎咬着羊腿,含糊道,“打呀,冲过去,赶他们出去”。
盛顿摇摇头,“打,说真的,打不下来,杨少帅说的对,这伙人,跟以往的蛮军不太一样,不知道蛮军从哪来找来的联盟,甚是强悍”。
赵飞白道,“那怎么办,等朝廷的援军来,靠人涌死他们”。
季子玉正要说话,付清摇头道,“这不是人多的事,当派精兵,抄进去,擒贼先擒王,那日作战,看蛮军举动,知兵之人并不多,把智囊找出来,这一仗就没什么悬念了”。
季子玉抚掌笑道“兄弟所言,整合我意,看来军中,也不乏有识之士”。
盛顿猛灌一口酒,“你们太天真了,退敌,不难,难的是有人不想退这个敌”。
墨一白顿道,“将军何意”。
“这蛮军之所以驻守不走,他是在等人,等人来了,捞一笔功劳,然后再归化,所苦所累的,无非是边关的将士”。
付清双眼一眯,“历山跟朝中有勾结,对于朝廷来说,这可是见不得人的机密,为什么盛顿不坐享其成,反而当着我们抖了出来,他真是为边关将士着想?”。。
“等到盛大将军来了,要想再出兵,可就难喽,他那墨迹的性格,可能会把碎叶都丢给外族自治,而蛮族也只是名义上的归化,实际呢,失地丧权辱国”。盛顿愤恨的在桌子上锤了一拳。
付清脑子里如同闪过了一条霹雳,把碎叶丢给蛮族?那父亲这二十几年白浪费了,符睿怎么想的,原来是要把碎叶让出去,名誉上像西扩土千里,实际呢,阿拉山口以西全数丢失,比之节度使,都护府还不如,符睿到底在搞什么,军权就这么重要,为了收兵什么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