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城尉”一名士卒跑到王禳灾身边,“嗯,何事?”王禳灾问道。
在去往城狱的路上,王禳灾被一名骑兵拦了下来,“去南面侦查的斥候回来了,还带回了一队人马,领头的那人自称是来赴任寒封城率长的。”
王禳灾眉毛一挑,寒封城被围困,不少人巴不得离开,还有人愿意来赴任,还有这好事? “从哪里赴任的?”
“北面荥关的武将”
“他带来了多少人马?”
士卒回忆道:“大约只有百十号人,不过,城尉,那位率长自称认识你。”
“认识我?”王禳灾一愣,自己在北方军中,并无熟人啊。 “这个人现在在哪?”
“在军营里,郑率长、康率长也在。”
王禳灾点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他勒马调转方向, 最终,王禳灾还是觉得去见一见这个人
“你去城狱,告诉狱曹赵景,告诉他我有公务在身,不去城狱了,叫他审讯完,把案牍呈给我。” “是”骑兵拱手抱拳
“驾!驾!驾”片刻后,王禳灾骑马疾驰而来,赶到军营,把马交给军中小吏。
便走到营帐处,还未进去便听到康率长在那里吹牛:“想当初,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沈人和乃公我打仗,我带领三百步卒,杀退他五百。”
郑率长的声音响起:“你那算什么啊,想当初,我亲自驾车,戎车一辆,抵得上步卒一千。”
“两位率长,都是有神通的人啊”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想必,这就是来赴任的率长了吧。 还是见一见吧,王禳灾掀开帘子,走进营帐。
“城尉!”康、郑,两位率长见到王禳灾后,立正站好,拱手作揖,但那位面生的人,就显得十分拘束,有模有样地学着康、郑两位率长的手势。
“你是?”王禳灾问道
“在下梁钟典,原武将会的武将,在荥关跟雪莽人打过,我之前,跟随您父亲……”
王禳灾点点头,明白了,听到武将会,他便知道了,老爹还真是桃李满天下…… ……
北太城南侧
烧了七八天的山火,在这场黑色的雪阻击之下,似乎有了减少之势,但北太城的沈军,还是没有办法跨过这片火海,去进攻寒封城。
关仪一瘸一拐的被搀回城里,医者先是为他疗伤涂药,随后命令庖厨做一桌饭菜,招呼关仪。
两人推杯换盏,关仪边吃边喝,狼吞虎咽,高赋在旁边惊讶道:“关兄,你进去至多不过五个时辰,怎么饿的像三天没吃饭似得。”
关仪嘴里含着菜,还没来得及往下咽,举着筷子,模糊不清的说道:“别提了,这个阵法,跟你我二人想象的都不一样,我在里面待着,似乎都过去了好几天,外面,不过几个时辰罢了。”
高赋好奇的问道:“里面究竟有什么?”
关仪咽下饭菜,一脸凝重地说道:“一团团焦土,在某种灵气的催动下,变为人形?”
高赋哈哈一笑:“不是吧,关兄,你可别告诉我,你让几尊焦土给打败了。”
“不,那些焦土或许原来是黄土,山火焚烧后,成了焦土,土更硬了,布阵者,应该是位地境后期的高人,而且,灵气是土灵气。”
高赋听完,脸色也凝重起来:“你是说,有位宏渊的高人,不止是地境后期的境界,还有金、木、水、火、土这五种灵气中的一种,而且还会布阵?”
关仪苦笑一声:“是的,这次倒是我大意了,我进阵后,四周景色就变换了,身后一片漆黑,前方只有几簇火苗和焦土。
那焦土化作人形,还能幻化出兵器,起初才是黄境初期,我打起来,毫不费力,但越往后打,所幻化的数量越多,而且境界也不断提升。”
“竟然有这么玄妙的阵法?”高赋惊讶道
“不过,这个阵法应该是只能达到布阵者的境界,所以打到后面,最高境界的焦土人,是地境后期,我那会还是玄境巅峰,本来灵气用光了,我以为我会力竭而死,却意外参透,境界突破,借着突破地境这点力气,我一鼓作气,朝阵法四周打去,或许也是侥幸,当我打到一个土块的时候,阵法就消散了。”
高赋点点头:“那个土块,便是阵法的中枢?”
“对”关仪点点头,“对了,高兄,容不得咱们休息了,你快点备人马,进军郡城。”
高赋否定了这个决策:“平隶郡的郡城可不是那么好打的,三千戍卒,近万名乡勇,前面两座山,更是易守难攻啊。”
关仪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我们现在只有攻打郡城(罗城),搏一搏,倘若郡城攻下来,平隶郡,应该就只剩下,寒封城这一座孤城了,到时候,夺城还不是易如反掌?
寒封城这种蝇头小利,就让给蓝霍有怎么样?等咱们兄弟二人,活捉了平隶郡郡守,孙隶上将军,不得给咱俩升个都尉?”
关仪的说法,说的高赋有些心动,但他仍然心有余悸。
“咱们就剩一千五百多人了,能行呢?”
“从北太城里,找些男丁出来,归入沈军,给他们发个破皮甲,随便发点兵器,让这些宏渊人,来打宏渊人吧。”
“关兄真有信心?”
关仪举起酒杯,朝着高赋敬酒:“此战,必攻下罗城!干!”
“干!”高赋一饮而尽
……
内宫,元禾王张啸杀真正休息的地方,此时这里诺达的宫殿,就只有两个人,张啸杀与太医令,太医令苦笑道:“王上,是药三分毒,这大补之药,吃多了,也不亚于,那毒……”
张啸杀瞪了他一眼:“寡人不知道吗,咳咳,寡人这幅样子,你要寡人怎么出去,见群臣,别说了,咳咳,赶紧,熬药去。”
“是”太医令无奈的看了眼元禾王,随后作揖离开,他要回府,叫上学徒们,熬制补药去了。
张啸杀扶正自己的通天冠,穿好玄衣裳,走到铜镜面前,仔细地端详自己。
七十岁了,还是一脸胡子拉碴,不怒自威的形象,只是头发已经斑白,脸上的肉,也都有些松懈了。
元禾王看着眼前的自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当年秦始皇穿这身衣服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呢?”
注释: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天下后,为巩固统一,相继颁行了包括衣冠服饰等级的各种典章制度,明确规定了服装的样式和色调,以及各阶层人士应该穿着的表明其身份的服装。
秦始皇常戴通天冠,废周代六冕之制,只着“玄衣裳”,百官戴法冠和武冠,穿袍服,佩绶。
秦代国祚甚短,只有15年,除了秦始皇按阴阳五行思想规定的服色外,一般服色仍是沿袭战国的习惯。秦国本处西陲,向来不似中原繁文缛节,服装样式较为简单,而且开始将古代常服的袍作为正式穿着。在军事上,也效法赵武灵王的胡服,即扬弃周制的上衣下裳之服,改为上襦下裤便于骑射的形式。
由于纺织技术改进的关系,使得战国以后的服装,由上衣下裳的形式,演变为连身的长衣,这种衣着在秦代非常普遍。
它的样式通常是把左边的衣襟加长,向右绕到背后,再绕回前面来,腰间以带子系住,并且往往用相间的颜色缝制,增加装饰的美感。
秦始皇规定的礼服是上衣下裳同为黑色祭服,并规定衣色以黑为最上。周人的图腾是火,秦人相信秦克周,应当以水克火,秦的水灭掉了周的火就是水德,颜色崇尚黑色。这样,在秦代,黑色为尊贵的颜色,衣饰也以黑色为时尚颜色。
秦始皇的衣冠服制规定,三品以上的官员着绿袍,一般庶人着白袍。官员头戴冠,身穿宽袍大袖,腰配书刀,手执笏板,耳簪白笔。
书刀即在简牍上刻字或削改的刀。笏板又称手板、玉板或朝板,是当时文武大臣朝见君王时,双手执笏以记录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将要对君王上奏的话记在笏板上,以防止遗忘。白笔是官吏随身所带记事用的笔。
博士、儒生是秦代十分重要的阶层,他们的服装表现出独特的一面,既拘泥于传统,又有所变革。他们穿着的衣服和当时流行的服装款式有所不同,但是质地却是一样的。
博士、儒生们衣着很朴素,通常是冬天穿缊袍,夏天穿褐衣,即便是居于朝中的官员,衣着也是一般,基本都够不上华丽。
农民的服装主要是由粗麻、葛等制作的褐衣、缊袍、襦等构成。
奴隶和刑徒最明显的标志是红色,是史书上所说的“赭衣徒”。这些人都不得戴冠饰,只允许戴粗麻制成的红色毡巾。
秦时也有裤子出现,源自北方的游牧民族骑马打猎时的穿着,样式跟现代的灯笼裤相似,汉族人在种田、捕鱼时也穿着这种裤子。
秦代服装主要受前朝影响,仍以袍为典型服装样式,分为曲裾和直裾两种,袖也有长短两种样式。秦代男女日常生活中的服装形制差别不大,都是大襟窄袖,不同之处是男子的腰间系有革带,带端装有带钩;而妇女腰间只以丝带系扎。
秦代多以袍服为贵,袍服的样式以大袖收口为多,一般都有花边。百姓、劳动者或束发髻,或戴小帽,身穿交领长衫,窄袖。
秦始皇喜欢宫中的嫔妃穿着漂亮,因而妃嫔服色以迎合他个人喜好为主。但由于受五行思想的支配,妃嫔夏天穿“浅黄藂罗衫”,披“浅黄银泥云披”,而配以芙蓉冠、五色花罗裙、五色罗小扇和泥金鞋加以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