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珘站在窗边抽了两支烟,计算着宋秘书怎么都该到姜晚家了。
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宋秘书终于打来电话。
“顾总,姜小姐说她家没有你的外套。”
顾庭珘揪在一起的眉头瞬间舒展,他说:“我记错了。”
宋秘书愣了几秒,没忍住问:“顾总,姜小姐安全到家了。”
就数宋秘书精明,顾庭珘嗤笑一声,心情大好,“快回去休息吧。”
……
姜晚送走宋秘书,刚要关门,一只白净的手伸进来挡在门缝里,吓得姜晚脸都白了。
“刚那人谁啊?”寇骋弯腰抱起小泰迪搓着。
“我叔的秘书。”姜晚给他让开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叔的秘书来做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叔对你不一般。”
“你感觉错了。”
她发现寇骋最近变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带坏了,不再是纯情小孩。
她问过,寇骋说那是因为熟悉了。
寇骋关了门跟上,一屁股歪在沙发上,举着小泰迪逗,“我饿了。陪我去吃宵夜吧?”
姜晚为了保持身材,很长时间不吃晚饭了,更别提宵夜,她挽起长发,往厨房走,“想吃什么?”
她手腕纤细,手指修长,涂着淡粉色甲油,衬得手指粉粉的,抓着黑色头发穿梭,肩背因为抬手而收紧一道紧致性感的线条,往下延伸到腰臀。
寇骋看痴了,身体又热又躁。
“煮个面加个荷包蛋够吗?”姜晚声音从厨房飘出来。
寇骋说:“要两个荷包蛋。”
还挺难伺候!
姜晚立在灶台边,热气熏湿了脸颊,寇骋钻进来看看面锅,又看看姜晚,“有青菜吗?”
姜晚让他去冰箱里看看,寇骋找了一把青菜,自己在水池洗干净,丢进锅里。
热气氤氲,他垂眸就能看见姜晚的鼻尖,那儿小巧挺拔,没有他那样的小痣,如果姜晚也长一颗小痣,应该也会很好看。
寇骋想得入神,伸手碰了一下姜晚鼻尖,姜晚抬眸看他,“做什么?”
寇骋脸红了,“我帮你擦汗。”
姜晚笑了下,仿佛光都盛在她眼底,她拽过寇骋的T恤袖口,在鼻尖上蹭了一把,撩拨地寇骋心快速跳动。
他说:“姜晚,你好漂亮。”
“别撩我。”姜晚把他赶了出去。
寇骋把面和汤都干光了,还意犹未尽。
姜晚靠在沙发上,赶人,“赶紧洗碗赶紧走,我都困了。”
说完,打了个呵欠,眼睛里都快挤出水来了。
“今晚能借宿吗?”寇骋说得光明正大,倒没叫人瞎想。
姜晚揉了揉眼睛,“没地儿。”
寇骋拍了拍小泰迪窝着的沙发,“睡沙发就行。”
寇骋磨磨唧唧,姜晚困得不行,把他丢客厅,自己回房锁门睡了。
等到姜晚回房,寇骋给商缪拍了张图发过去:住进来了,这地儿太破了,沙发也破,腿都伸不直。不过,她厨艺不错。
对方几乎秒回:动心了?
半夜寇骋敲门,“姜晚,姜晚,你家门锁动了。”
姜晚睡得迷迷糊糊,拿着枕头朝门丢去,嘟哝着,“你怎么还没走。”
第二天一早,姜晚起床时,寇骋早走了,她出门时发现监控被人损坏了,她报给了物业,扯了几句,不了了之。
过后几天,店里面忙着店庆,姜晚跟各个平台接洽推广,忙得顾不上男人。
顾绯苒像个报喜鸟似的,在微信上叽叽喳喳,消息一直震个不停。
姜晚忙完了,顾绯苒就来店里揪人,她最近迷上了一个画廊老板,那老板从国外请了位画家回来办展览,顾绯苒非要拖她去。
“晚晚,你画画天赋那么好,该接受正统熏陶了。”顾绯苒唠唠叨叨。
对这个小祖宗,姜晚一向无奈,只好随她去了。
不同于以往,老板将画展搬到了小庭院,回廊两边挂着作品,可以边走边欣赏。
没想到的是,冤家路窄,姜晚在画展门口看到了闻雪,背后的海报都是关于她作品的宣传。
姜晚真没想到,老板请回来的画家居然是闻雪。
闻雪看到了姜晚,姜晚转身想走,被对方追上来,拦下。
姜晚脸色不好,闻雪又披上了面具,笑得虚伪,“晚晚,明天我们两家吃饭,庭珘跟你说了吧,你来吗?”
姜晚没表态,闻雪看向顾绯苒,像长辈一样责备顾绯苒,“苒苒,你怎么没同晚晚说这事儿。”
早撕破脸了,姜晚懒得虚与委蛇,“再说吧。”
顾绯苒也附和,“就是,一顿饭值得到处炫耀嘛。”
闻雪走后,姜晚脸立刻沉了下来,顾绯苒急得眼泪打转,抓着她说:“晚晚,不是我故意不跟你说,是舅舅不让我说。”
姜晚被膈应到了,没心情继续待,还没踏出大门,就看见顾庭珘手拿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西装革履,矜贵非凡,这样的男人无论在哪儿都吸睛,不过姜晚目光凝在他上。
啧!一束铃兰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铃兰的花语是:幸福重来,最初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