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钱雪峰一下就被陈冰凝吸引住了,她眉间淡淡的忧愁深深的傲气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去了解她的过往,征服她的人心。然而,她眼里似乎忽略了这个世界,看到的仿若是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只属于她的世界,那么神秘莫测,让钱雪峰不得不想要迫切去了解她。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他天天去这家咖啡店观望佳人,一直陪她到曲终人散。然而,她也始终没有看他一眼。直到有一天,他去咖啡店发现弹琴的是另外一位女子,他心急火燎向老板打听她的下落。老板说她上班路上不慎被车撞了正躺在医院,暂时几天不能来弹琴了。他又追问到到她的医院以及病室,看到她独自一人孤单地躺在病床上,落寞地望着窗外。
他轻轻敲了敲门,她意识到有人来了,当看到是他的时候,她有点吃惊。
他走进去,坦然地对她说:“你别回去弹琴了,我已经为你买下那部钢琴了,以后你只能为我一个人弹琴!”
他的霸道让她有点猝不及防。在异国的他乡,两个人就这样结成了无形的联盟。这或许不是一种爱情,仅仅是一种情感的依赖,更或许是男人对一个落魄女子的心理征服的快感。他喜欢这种英雄救美的感觉。
“我在中国还有个十岁的儿子,现在寄养在我父异母的姐姐那里。你会接纳他吗?如果能接纳,我就嫁给你!另外,你能接纳我的姐姐吗?她男人死得早,独身带个傻儿子。你如果接纳我的所有,我一定会嫁给你。”面对他的求婚,她淡淡地说。
他有点意外,但是还是马上同意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鲁莽,居然跟一个自己啥都不了解的女人求婚。但是她冰雪的容颜以及神秘的内心,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他帮她付了高额的医药费。出院后,他把她带到自己在法国的公寓。
她一边整理着自己带过来的衣物,一边说:“我想我们可以回中国去。”
他摇摇头说:“没赚到足够多的钱,我们还不能回去。我的父亲曾经很有钱,才把我送到法国读书,结果我爱的不是读书,是做生意!现在我父亲破产了。所以我不能就这样回去。我必须得有个光宗耀祖的美名才能回去。你呢?你怎么来的法国?”
她说:“我来这里是想一边进修音乐一边打工赚钱。”
他笑笑说:“难道你赚够了足够的钱,想回国了?”
她说:“依然一贫如洗,只是我太过挂念孩子。他从小跟我在香港长大,三年前他父亲离异后,我带他回杭州,我教钢琴养他倒也无压力。只是我一个女子身边带着还有确实不方便,才在一年前把他寄养在我姐姐家,自己来了法国,到来后,才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一步比一步更艰难。”
他说:“你这么美丽动人,想必神超追求者不计其数,老外很开放,不会在乎你是否有婚史。”
她说:“我是中国人,我就没打算找个外国人,而且,我能养活自己。如果你感觉你找了个有婚史的女人觉得没面子,你大可你离开我另觅高枝。法国的女人浪漫又解风情,像我这种看起来就难接近的寥寥可数。”
她不卑不亢地看着他,铿锵有力的言语似乎无形间给了他一巴掌。他连忙搪塞说:“哪里话,我也是留洋的人,哪里会有这种迂腐的思想?”
两个月后的一天,他从外面应酬回来告诉她:“我现在跟一位法国商人在做一笔很大的买卖,如果成功,我们就能马上荣归故里,拥有我们的一切。如果失败,我会一无所有,连这间公寓都留不住。”
她走到窗前,望着远方,将手中的红酒杯晃了晃,一饮而尽,对他说:“你尽管去干!”
第二天他带着精心打扮的她出现在跟法国商人面前。这是一间华丽的餐厅,小提琴手在餐桌边浪漫地尽兴演奏。法国商人眼里啥都容不下了,只有美丽得如同天鹅一般的陈冰凝。这场男人与男人的交易因为一位女人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钱雪峰和陈冰凝如愿赚到了一大笔这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钱雪峰卖掉了法国的公寓,带着陈冰凝回到了杭州。在杭州的乡下,钱雪峰见到了陈飞鸣,那是个样貌气质卓然不群的少年,与陈冰凝长得很像,但是气质却非常温暖,似乎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飞鸣,过来,叫钱叔叔。”陈冰凝叫过来飞鸣。
陈飞鸣看看钱雪峰,对他行了个礼,很礼貌地道了声:“钱叔叔。”
钱雪峰夸道:“真是个美少年!有其母必有其子啊!飞鸣,明天我跟你母亲就送你去城里读书。”
飞鸣却摇了摇头,婉言谢绝:“不用了,我觉得在小镇上读书挺好的。母亲,你应该和钱叔叔去过属于你的幸福生活。”
钱雪峰顿感很没面子,他觉得这个少年是在用这种方式拒绝他这个继父。
陈冰凝严肃地说:“不,你必须跟我去城里,接受好的教育。这个小破镇,能学到什么呢?”
陈飞鸣眼睛闪闪地看着母亲,说:“既然觉得是小破镇,可是娘,你就不应把我丢在这里,自己去了法国。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我有大姨和傻哥哥疼我,我知足了。”
这时,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傻子哈哈大笑冲屋外冲过来,曾妈在后面追着叫:“别进去,有客人在!”
钱雪峰看着傻子赶紧本能地一躲,生怕被傻子碰到。
曾妈气喘吁吁赶过来,对钱雪峰说:“不好意思我这傻儿子闹腾到你了。”
陈飞鸣却拉着傻子的手,说:“哥哥,走,我们出去玩!”然后看也没看陈冰凝和钱雪峰一眼,便拉着傻子跑了出去。
陈冰凝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曾妈说:“别多想了,他在我这里确实玩得还开心。”